飞絮道:“好像不行,那个地方是国界。”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我道:“管他什么国界,就算是阴朝地座,咱们也闯定了。”   “可是---”飞絮道,“可能我们都到不了那里,那里是国界,不让人靠近的,何况你知道,朝韩两国这几年的关系都不是太好,所以在边界线都有很多武装部队戒备的,我们不可能到达那里的。”   我道:“正因为如此,所以我们才更要去寻找飘雪。”   两个女人不太明白我的意思,看着我,道:“为什么?”   我道:“茗儿,过来问你一个问题。”   茗儿这时才从洗手间回来,正要回房睡觉,见我喊她,悻悻地走过来,道:“又拿我测试啊?”   我道:“别管那么多,你有敌人吗?”   茗儿想了想,道:“网上的算不算?”   我道:“算。”   茗儿道:“那就很多了,有---”   我赶紧叫停,道:“如果你的敌人和他的朋友闹了矛盾,你会去调解么?”   “当然不会了,”茗儿立即答道,“我会坐山观虎斗,看他们吵架,最好是打起来。”   我向晓棋和飞絮道:“现在明白了吗?”   两人点了点头,飞絮道:“有这种可能,不过,部队应该是可信的吧?毕竟人命关天的。”   茗儿挠了挠脑袋,道:“你们明白,我可不明白了,在说什么呢?”   我道:“回房睡你的觉去,明天就要上路了。”   “上路?”茗儿更不解了,道:“上什么路,去哪里?”   我道:“去朝韩国界,寻找飘分,你愿意去吗?”   “当然愿意了,什么时候走?”茗儿一听来了精神。   我道:“可那是原始森林,可能有野兽,你不怕吗?”   “不怕,”茗儿道,“就算是一只老虎来了,我一拳打过去,它也得趴下。”   听了这话,我们三人不禁一望,这话怎么这么熟悉,这不是我刚才用来形容飘雪的吗,什么时候被茗儿给抄袭了去。   我道:“还有可能会遇到部队,非常危险,你不怕吗?”   茗儿道:“不怕,为了飘雪,茗儿什么都不怕。”   既然如此,我们继续商量着如何寻找飘雪的计划,只是突然一道闪电惊醒了我,我伸手关闭了电脑,书房里没有开灯,因此一下子陷入黑暗,三个人正在惊疑,我长长地叹了口气,道:“这是不可能的,我们不要再猜测了,飘雪她已经死了,她已经死了,我们接受事实吧。”   三个人沉默下来,虽然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,但没有任何人抗意,或许,这就是真正的事实吧。   只是回到房间后,另一个计划在脑海里疯狂一构思着------ 第256章 自私的计划   做人,不能太自私。   这个计划是正确的,但唯一错误的是我不应该告诉飞絮和晓棋,不应该让她们和我一样,也萌生去寻找飘雪的念头,原始森林,我不敢想像我会遇到什么样的困境,野兽,沼泽,蛇虫、疾病,最可怕的是很有可能遭到部队的袭击,有这些情况存在,我怎么能够在她们去冒险,拿生命当赌注,茗儿也是,她虽有一副好身手,但在我看来,似乎也只是些华而不实的招式,既使真的实用,但也不能让她去,她年轻,漂亮,我不能够让她去送死。   所以,我得一个人走,一个人静静地离去,也许飘雪就在某处绝望地等着我们去救她,我得速度,但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。那么,请允许我自私,这个计划只有我一个人去,也许是我太英雄主义,总之,我必须一个人去,纵然我会因此失去一切,哪怕是自己的生命,这样的也是一无反顾,这样想着,我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作男人的感觉,那是一种豪气干云。   做为一个真正的男人,不是体现在干女人多少专业,强壮有力,而是在为女人着想,可以为之出生入死。   夜,安静地像是熟睡的婴儿,我们大家都安危地躺在温暖的被子里,而飘雪呢,她可能在忍受饥饿寒冷,旁边还有蛇狼等野兽虎似眈眈,而她,已经受伤了,也许伤得很重,而且困倦不堪,她在念着我的名字:何从哥哥,快来救我,飘雪想你,我需要你---   不要睡,飘雪,一定不要睡,再坚持一点,我来了,我这就来救你,一定要坚持住,要勇敢起来,就像我所说过的话一样,就算是一只老虎走过来,你一拳打过去,它也得倒下。你不是跆拳道高手吗,那么坚持住,我来了,我这就来救你,你再等待一下,再坚持一下,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相逢。   夜,静的可怕,却如此不安。   我开始收拾衣服,想那边天气可能还有点冷,尤其是在夜里,我在箱子里放了一件毛衣,又想到飘雪可能也会冷,可我现在没法进她的房间给她拿衣服,于是自己再带件厚实些的衣服,好给她取暖---   当我具体计划着的时候,才发现我从来都没有在原始森林里生活过,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处境的艰辛,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可以住在哪里,山洞吗?有山洞吗,那里是原始森林,不是山,当然,也可能有山洞的存在,但是里面或许早已被野兽占据,还极有可能遇到蛇虫之类可恶的东西存在,我得带上些药品地行,至少可以急救,可是我对此几乎是一窍不通,这些茗儿倒是懂得不少,可是我不能带他去。   这么想着,发现自己有点寸步难行了,这些还只是我所能想像到的,一定还有很多我所不能想像到的困难存在,不过,我胆怯了吗?是的,我胆怯了,这是事实,可我胆怯并不等于我要放弃,现在我只是想想而已,就如此害怕,畏首畏尾,那飘雪呢,她身陷其中,岂不更是危险万分?   此行,事在必行。   必须品已经准备好了,包括几件衣服,一些常用的药品,红药水、感冒药、退烧片,这些我房间里都有,在抽屉里还发现了几袋三七片,这是上次茗儿不小心碰伤腿吃的,可以止血化淤,想飘雪从飞机上跳下来,难免碰伤什么地方,这也是必需的,还有一卷纱布,也是茗儿那次伤腿的时候买来的,只用过一次,一直丢在那里,现在正派上用场,我现在甚至能想像到我给飘雪的腿包扎伤口,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多少地温柔。   除了这些,还有一些证件,如身份证什么的,万一被部队抓到,我用这些证件可以自救,免得被乱枪打死,还有,我是不是需要一把刀?也许枪支会更好,但我没有,不过有刀应该也不错了,我有神力在身,真的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,用刀子应该可以解决问题。   茗儿有随身防身的刀子,上次玩着玩着把自己的手给割破了,气得丢在地上,好像被我收起来放在哪里了,我翻了一遍,在抽屉里找到,那可真是一把好刀,刻着神秘花纹的金属刀柄,长约有15CM左右,从刀鞘里抽出来,寒光闪闪,看来的确是一把好刀,听茗儿说是一个西藏的朋友打赌输给她的,后来还想赖,说丢了,结果被茗儿在她的被子里翻出来,从此就物归茗儿了。(其实是茗儿耍诈骗来的,不数民族的人就是太纯朴,哪能和汉人的奸许相提并论)   我在手里试了试,短刀的份量非常合适,我手一挥,短刀在空中迅速地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,向窗口激射出去,刀背在窗帘的铁制帘杆上撞了一下,转过方向,斜斜地向我飞来,我伸出二指夹住,不早一分,不晚一分,力道也拿捏地刚刚好,短刀在我手里仍轻轻颤动着,嗡嗡作响,的确是一把好刀。   刀鞘上也刻着奇怪的花纹,我总感觉这把刀可能有着神奇的来历,不过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,总之它不钝就是了。   我把短刀藏在箱底,夹在衣服里面。  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,是如何安排我离开后的一些事情,我略思考了一会,坐下来给晓棋写了一封信,让林李飞絮暂接我总经理的职务,何琳琳兼作总经理助理,协助飞絮处理公司的大小事情,这样决定一则可以控制住林李飞絮,不让她发现我离开后,也随即跟来,让她因为我公司的牵拌无法走开,二则她本就是总经理的料,完全胜任总经理这个职务,虽然还不是太熟悉我公司的情况和业务,但相信在何琳琳的帮忙下,一定会干得非常出色。   至于陆晓棋,她不是一个非常容易冲去的女人,没有我在身边,她是不敢擅自追随我来的,我倒比较放心。   最不让我放心的是茗儿,这丫头极易冲动,而且从昨天的表情看来,她对这种冒险极富兴趣和高往,而且她身手敏捷,又一身功夫,想阻止她真的很难,再说这次又是为了寻找飘雪,这么一个光明正大、有着英雄传奇的任务,她茗儿怎么可能会放弃。   要不,带着她呢?一方面旅程不会寂寞,她身体像牛一样健康强壮,不用担心她会托累我,只会成为我的好帮手,而且她还懂医术,遇到受伤的情况,她可以很容易地搞定,可是----我真的可以带她走吗?   不行,她是沐娇的妹妹,也是唯一的亲人,我知道此行艰难险阻,意料之外的事情不可胜数,我只身去,那是因为对飘雪有着一份不可抛弃的责任,可茗儿没有,而且还还年轻,又漂亮,如果她跟着我,万一出了什么意外,我如何向沐娇交待,说是我自己也中无法面对,何况森林茫然,找一个飘雪尚且不易,万一再弄丢一个茗儿,那我真的没有脸面再回来了。   可是,我是如何阻止茗儿?把它绑起来?就算绑起来,能绑多久?等她得救了,还是一样会跟随我来的,她的性情我太了解了。   思来想去,真的再无什么好的办法,只得给她留下一封书信,在其中交待她一定要认真工作,等我回来后,我要给院长打电话,如果有什么早退迟到乱请假的事情发生的话,我一定饶不了她,用她裤子扒了,用皮带好好地抽,把屁股打个稀巴烂。   我在信中措词尽量狠毒,写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,我自己看了都害怕,可这样就能阻拦得了茗儿了吗?我真的不知道,希望这次她能乖一点,能听我的话。   想给沐娇交待一下,可是要怎么说呢?就说有事情,要外出一段时间吗?或者此事就不要告诉她,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一切依旧,估计茗儿也不会说的,因为如果沐娇知道了,一定会阻止茗儿追随着我,要看住她的。   对了,给手机弃电,三块电池全弃满,足足可以用一个月的,相信那时早已经回来了。   给电池弃电的时候,我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,小睡一会。   也许是因为太困了,一闭上眼睛即睡了过去,醒来的时候,太阳早已升起,我一骨碌爬起来,去拉窗帘的时候,发现桌子上的信不翼而飞,我的心不由颤抖了一下。 第257章 莫名奇妙   我推开门,看到一幅这样的情景:茗儿正在练倒立脚,只各两个手指撑着,身子笔挺笔挺的,不过学好穿得是裤子,要是裙子的话那可就春光乍泄了。晓棋和飞絮也是一身运动衣,在那儿摩拳擦掌的,像是要打架。   我打了个呵欠,道:“干嘛?去晨练吗?那你们去吧,我再睡一会。”说着转身要回房间,茗儿身子倒下来,同时一个空中翻,落到我面前,结果因为空间问题,不小心肩膀撞到了门框上,痛得呲牙裂嘴,差点掉眼泪。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吗?是不是又想请假?”   茗儿道:“早就请过了。”   “你---”我扬起手来,不想茗儿竟不怕,身子反而向前一挺,小脸儿一扬,道:“你打啊?你打我我就不会跟着你了吗?”   晓棋赶紧抓住我的手,道:“我们都知道了,你就别吓唬茗儿了。”其实既使晓棋不这么做,我也不会一巴掌打下去的,这么细皮嫩肉的,我哪舍得。   飞絮也挤过来,手扬起来,她手里正是我写的那两封信,看到这,我心里一阵悲凉,不禁感叹想做一次英雄咋就这么难呢?想现在太平盛世,社会和谐,想见义勇为都难,好不容易赶上飘雪出事了,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,我一切都准备好了,就算不能红极一时,流芳百世,也可以赢得佳人芳心,得个心甘情愿地以身相许,可怎么竟忘了把这两封藏好,竟被飞絮拿了去,难道这丫竟敢摸我的房间,想三人之中,也只有飞絮敢这么放肆了,茗儿虽性情乖张,有这个胆量,但没这个心思,晓棋一向是个典型的淑女,乖乖女一个,既无这样的心思,也无这样的敢量,此事,非飞絮所为无疑。   真是养虎为患,伴君如伴虑,我早知就应该提防着她的,现在见到她手中的两封信,真是后悔莫及,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头已是百年身,果然是好诗。   飞絮道:“你的信我已经看过了,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,老实交待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?还有什么计划阴谋,全都说出来吧。”   我咳了一下,道:“不告诉你们,我自我的苦中,是为你们着想,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?”   “可是---”飞絮顿了一下,道:“就算我现在是局外人了,可是晓棋呢,你这样做,怎么向晓棋交待,还有我妹妹,你---”飞絮把信扔在地上,气呼呼地瞪着我,道:“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。”   我摸了摸头,好像有点费解,就算是我有独自离开,去寻找飘雪的意思,可我的苦心大家应该是明白的,飞絮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。   晓棋道:“飞絮,不要再说了,其实---其实我早就知道了。”   晓棋恨恨地道:“连大明星都不放过,何从你也太贪了。”   我贪?我怎么越听越糊涂?   我道:“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的责任,和你们都没有什么关系,我会一个人解决的,我的信你们了看了,应该明白我的苦衷,希望你们能够承全我,不管如何,我都会把她带回来的,一定会的,而且完好无损。”   “你---”飞絮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转过脸去不理我。   我看晓棋,她也转过脸去,道:“何从,我对你好失望,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,我甚至可以容忍你爱别的女人,只要你能常常来看我就好,哪怕只能陪着我一小会,我都心有感激之情,可是刚才,你说出那样的话,我真的很伤心,你知道吗,我现在心里很难受,我---”说到这里,陆晓棋已经控制不住哭了起来,飞絮赶紧去安慰,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狠狠地踩了我一脚,差点痛死我。   “他是个混蛋,我们不理他。”飞絮扶着晓棋回到房间,把我留在空荡荡的空厅里,不知所措。   一转身见到茗儿,道:“茗儿,这是怎么回事?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?”   茗儿哼了一声,道:“花心大萝卜。”   这句话话更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。   茗儿虽哼了一声,但并没有走开,见我一脸的疑惑,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欣喜之色,眼睛色眯眯地打量着我,那表情像是想扑过来咬我一口似的,我不由心有点儿虚。   我道:“怎么,没吃早餐吗?”   茗儿道:“没呢,要不要一起吃?真好她们走了,现在早餐都是我们的了。”   茗儿牵起我的手,拉我走到客厅中央,把我按在桌边的椅子里,道:“你想吃什么?我喂你吧?”   听了她这么句话,我才拿起筷子的手不禁手一抖,筷子摔在桌子上,茗儿翘起性感的嘴巴,道:“怎么了?”说着竟往我身上蹭,想坐我的的腿上,我赶紧一闪,茗儿下体失控,摔在地上,哎呀一声叫起痛来。   茗儿也不起来,只是很生气地看着我,喝道:“干嘛闪我?”   我道:“有椅子不坐么?”   茗儿不说话,只是眼睛瞪着我。   我道:“干嘛,躺在地上很舒服吗?还不起来?”   “要你管。”茗儿想爬起来,又没有,眼睛看着我,道:“你不打算拉我吗?”   我无奈地伸过手去,茗儿抓着我的手起来,仍是一脸的怒意,恨恨地嘀咕道:“不解风情,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,气死我了。”   我咳了下,只当作什么都听不到。   我道:“坐好了,吃你的早餐。”   茗儿很不情愿地在椅子上坐定了,我也坐下,不想只觉下面一空,心中不备,身子直向后向下摔去,胳膊架起想支到椅子,本来是支到了,不至于摔在地上的,不想这时茗儿抬腿一脚踢在椅子上,椅子后滑,我身子后退的速度跟不上,又加上事起突然,扑嗵一声摔在地上,屁股摔得生疼。   我还没来得及说狠话,茗儿冷冷地道:“现在知道有多疼了吗?敢欺负我茗儿,我可是会报复的。”   我点了点头,心想你厉害,真的很无语,而且很火,刚才就莫名奇妙地被两个女人审训了半天,现在又受茗儿的气,气都气饱了,还吃什么早餐。   现在没人理我最好不过,我正好可以心安地离开,本来不担心几人不放过我,要和我一起去,现在不必担心了。   我转身回卧室,不想茗儿也跟来,不随手把门关上。   我打量了一下她,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   茗儿摇了摇头。   我道:“那你出去吧,我有事情要做。”   茗儿不走,只是站在那地看着我。   我也不理她,把充好电的电池拿出来,放进一个小箱子里,提着箱子向外走。   茗儿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   我道:“和你有关系吗?让开。”伸手把茗儿推开,打开门,走了出去。   “你去哪里?”茗儿立即假出来,上前拦住我。   我道:“吃你的早餐,以后听姐姐的话,做个乖乖女,OK?”   我伸手想像拍小狗狗的头一样拍茗儿的头的,不想她头一偏,不让我碰。   我道:“好啦,我要走了,记得我在信里说过的话,我可是很认真的,所以,你一定要听话,要不,我从此不于喜欢你,明白吗?我很严肃,我的过的话一定做到,这点你是知道的。”   我推工茗儿,打开门,走出去。   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,听到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茗儿大叫道:“等等我,等等我。”很快就挤进了电梯,昂着小脸看着我,道:“你是不是在生气?是不是因为我开心所以你就生气了?我开心是因为我以为晓棋和飞絮要放弃你了,这样大家庭里就少了两个人,我就可以多得两份宠爱,我是想---”   我道:“我没有恨你的意思,只希望你能乖乖地呆在这里,这就足够了。”   茗儿道:“我很乖啊。”   我道:“那你就回去,不要跟我来。”   “可是---你要去哪里?”茗儿道,“你早餐都不吃,就这样跑了出来,是不是因为我刚才----刚才---”   “你们到底是上还是下?”不知何时,电梯口站着一个可恶的女人,虽然长发飘飘,但人长得比鬼还丑,这样的女人,连活在世上的资格都没有。   原来是我和茗儿一直在对白,竟忘了按数字。   “要你管!”茗儿喝了她一声,女子吓得一缩肚子,往后退了几步,嘀咕道:“哪来这么没教养的死丫头。”   “你说什么?”茗儿喝了一声走出去,那个该死的女子见茗儿要动手,哪还敢逞强,转身就逃,看来也只是个外强内干的人,所谓的母老虎,大多如此。   等茗儿转过身来的时候,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,然后我把电梯里的数字从1-50全都按了一遍,好让茗儿追不到我。   在我赶往机场的途中,接到雨绯的电话,这时才想起还有雨绯这个人来,也许我应该向她告别一下,可是要怎么说呢。 第258章 介绍对象   “怎么几天都没给你打电话了?”第一句话就是质问。   虽然是质问,但总比冷冰冰的要好得多,雨绯继续道:“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?那就算了,我挂电话了。”   话虽然如此,但哪能立即挂电话,仍是犹豫了一下,给我解释和道歉的机会,女人,往往就是这样。   我赶紧道:“对不起,因为一些事情,所以---”   “对不起就行了吗?”雨绯道,“上次的事还没完,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?不要就算了,我难道还愁嫁不出去吗?”   这丫脾气还真来了,我道:“在哪里,我这就过去看你,也有话要和你说。”   “不用了,”谢雨绯道,“你那么忙,哪有时间来看我,我可不敢为难你。”   我道:“哪有为难我,我也想见你了,想得快不行了。在店里吗?”   “你会想我吗?”雨绯哼了一下,道:“信你就死定了。你身边那么多美女人,以为我都不知道吗,还哪有时间想我。”   一句话说得我好无语,不知再说什么好。   “怎么了?”雨绯道,“是不是和我连话都没有要说的,刚才不是还说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,看来都是骗人的。”   我道:“是真的有话要说,而且很重要。说你在哪里,我现在就赶过去。”   雨绯道:“先申明啊,不是我想你了,我可是连见你都不想见的,是佳佳想你了,哭着喊着说想见你,我是没办法才打电话给你的,可别搞误会了。”   呃,这女人分明是想我的么,居然还这么说,借他人之口。   我笑道:“知道啦,你才不会想我,你那么年轻漂亮,追求你的人多得都数不过来,哪会有时间想我,对吧。”   雨绯嗔道:“知道就好。”又道:“已经不年轻了呢。”   我道:“谁说不年轻了,在我眼里还是十七八岁的模样。”   “十七八岁?”雨绯道,“那时候你可正追求着沐娇呢,眼里可从来都没有过我的存在。”   我道:“知道啦,对不起,我以后会补偿你的。”   “怎么补偿?”雨绯道,“这么多年来,过年过节没礼物,情人节没玫瑰,你算得清吗?”   呃----听着这些话,这丫怎么今天有点怪怪的,好像春天早就到了,这丫怎么才发春呢?挺迟钝的。   雨绯道:“告诉你一件事,今天我收到花了,是玫瑰哟,哼,好大一捧呢,现在是不是很吃醋?”   听雨绯的声音挺兴奋的,难道这是真的?我道:“谁送的?”   雨绯道:“当然是男人了。”   我道:“叫什么名字?”   雨绯道:“要你管,是不是心里挺难受的,其实呢,我也不是不想接受的,不过人爱都送来了,再说你从来都没送过我什么,所以我就收下了,故意让你生气。”  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:“你都几岁了,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,都有BB了,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。”   听我这句话,雨绯明显不高兴了,道:“要你管,现在又说我,怎么感觉你除了教训我就没别的话要说的呢,我现在生气了,不跟你说话了。”   说完即挂了电话。   这丫居然长脾气了,真是气死我了。   我本是要立即赶往机场的,可现在被谢雨绯横插一下,弄得我心神不宁,反而不能释怀地离开了。   花会是谁送的呢?不会是那个杨子华吧?恐怖,我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这个混蛋,他居然还敢变本加厉,现在竟敢不经过我的允许,就这么直接送花了,而且还是玫瑰,这家伙纯粹是找死,我可得揭穿爷的身份和阴谋,不能让雨绯步苑玲的后尘。   我给雨绯打过去,她竟不接,不过我知道她的脾气,就是故意要折磨我,磨损我的耐心,直到我打了第五次的时候,雨绯这才接起来,我很想像到她一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,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,就是不接,任它响着,自己呢,见我不停地打她的电话,心里喜滋滋的,一下子被这种有人关心在乎的虚荣心塞满,脸上一定很笑开了花。   直到第五次响起的时候,这丫叹了口气,装作有点烦的样子,慵懒地走过去,把手机拿起来,用懒洋洋的声音道:“干嘛又打过来了?都说我已经生气了,而且很生气。”   我道:“都已经说对不起了,好了,你在哪里,我去找你。”   雨绯道:“那你不用工作吗?”   我道:“工作虽然重要,但和你相比,就一点也不重要了,全世界你最重要,你一哭,全世界都在落雨,这总可以了吧?”   谢雨绯听得心花怒放,但仍是故作不满意地道:“什么叫这总可以了吧?一点诚意都没有。”   我---女人心情好时,真的能把人给折磨死,她心情好,我又不好真的让她生气,只好顺着她,哄着她,女人呢,喜欢你时你会觉得好烦,当失去时,又会难过,真是搞不明白。   我道:“对不起,是我错了,原谅我吧,你再这样折磨我我就要跳楼了。”   雨绯道:“那你就跳吧,可别从第一层跳下去就好了,免得我叫了救护车,害得让人家白跑一趟。”   这丫啥时候心肠变得这么歹毒,我不知再说什么好。   雨绯见我不再说话,自己可能有点后悔了,于是叹了口气,道:“既然你都认错了,又这么有诚意,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,那好吧,你到店里来吧,不过只给你十分钟哟,十分钟不到的话我可就跟人跑了呢。”   汗!这丫纯粹是在威胁我么。怎么有点反常呢,是不是吵架之后刚刚和好的一对恋人就是这个样子。   好了,既然已经知道了地点,那就感觉去吧。   七分钟之后,婚纱店。   我才下车,就见到雨绯和苑玲手拉着手走下台阶来,我才突然明白,为什么雨绯在电话里说话那样奇怪了,原来是想在苑玲面前炫耀自己的威风,看到雨绯脸上那种得意的笑容,还有苑玲眼里羡慕的眼神,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道:女人,怎么总是不能免俗呢。   谢雨绯道:“怎么才到?都等了半天了。”   我道:“有没搞错,才七分钟而已。”   谢雨绯抬腕看了看表,道:“八分钟吧,这么不老实。”   三句对白,听得苑玲好生不自然,想松开雨绯的手,可又不知会不会不太好,她一个单身女子,雨绯在她面前如此这样,好像的确不太好,会让苑玲心里很伤心的,会把她内心的孤独和寂寞反衬地更加一览无余。   我不接雨绯的话,咳了下,道:“你们这是要去哪?”   “去做头发护理。”雨绯道,接着又贴着我的耳边悄悄地道:“一会给苑玲介绍一个男朋友,你说好不好?”   见我们如此,苑玲十之八九也知道雨绯在说什么,脸一下子红起来,赶紧扯雨绯的衣服,道:“不许说。”   雨绯道:“怕什么,又不是第一次相亲了。”   苑玲道:“什么相亲,都什么年代了,我说不想见,你又不高兴,见就见吧,你说得那么好,有那么好的男人吗?”   我道:“雨绯,是哪个男人?比我还好吗?”   雨绯就着我的耳边道:“是杨子华,怎么样?”   我本来是想把飘雪的事情简要地跟雨绯说一下就离开的,现在一听她说要把杨子华介绍给苑玲,我不由有点心花怒放,差点拍手叫好,这好可有好戏看了,我正愁如何揭穿杨子华的丑恶嘴脸呢,现在雨绯竟要把他介绍给苑玲,岂不是当场穿帮,而且不费我一点力气。   雨绯道:“怎么样,你说行吗?”   我笑道:“好,非常好,绝对没问题,这下有好戏看了。”   雨绯一愣,道:“什么好戏?”   我笑而不答,道:“此乃天机不可泄露,到时你自然明白。”   苑玲见我笑,有点不太高兴,还以为是我笑她去相亲,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,还不是被你家的女人给逼的,我要不我才懒得去。”   我道:“你误会了,我笑不是因为这个,另有原因。”   苑玲道:“什么原因?是不是笑我太落后了?现在都21世纪了,还去相亲。”   我摇头道:“非也,非也,我笑,是因为这个极品男人你也认识,而且很熟。”   “嗯?”雨绯和苑玲都非常不解地看着我,雨绯道:“他们认识?”   苑玲道:“我认识?而且很熟?”不由思索起来,想了一会,道:“猜不到。”   我道:“不用猜了,想破脑袋你也想不到他是谁的,到时见了,自然会让你大吃一惊。”   “大吃一惊?”苑玲道,“有那么夸张吗,说得我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,先说好哟,没钱的男人我可是不嫁的。”   现在的女人真的好现实啊,不过这个我不担心。   我开车送两个女人去做护理,旁边明明就有,雨绯说什么不够档次,不去,及到了她说的那家美容院,又问我请不请她也做护理,这不摆明了是敲诈吗,我才犹豫一下,还没说半个“不”字,雨绯道:“不请就算了,那你回去吧,我不想见你了。”说这话时,身边还有几个服务小姐,害得我脸发烫了半天,这丫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,真是够嚣张的,要是茗儿我就一巴掌打下去了。   我只得忍了忍,道:“做吧,怎么做就怎么做,我请客。”   “这才差不多。”雨绯嘀咕了一声,正要进“男士止步”的房间,又退回来,在我耳边道:“我想做全身美容,你说好不好?”   我道:“那是男技师还是女技师?”   “当然是男技师了,要不就没意思了。”雨绯一面说着一面盯着我的眼睛,想看看我是不是吃醋来着。   我小声喝道:“你敢!”   雨绯道:“我就敢。还没有我不敢的事儿呢。”说笑着拉着苑玲一起进去了,我看着“男士止步”四个字,心里真的有点不安起来,里面的技师莫不是真的是男的吧? 第259章 打死不读书   女人的事情一向是耗时间的,上厕所都比男人慢,又何况是做护理,又是全体护理,听雨绯说好像是要洗牛奶浴什么的,干嘛不在家我陪她洗,洗的同时还可以享受其他的乐趣,那可是一举两得的事情,偏偏跑到什么美容院来洗,还要给人家钱,现在人的思想品德那么坏,万一安装的偷拍的东西怎么办,把她脱光光的镜头给拍下来,那可就死定了。   我在外面胡乱地翻着些杂志,都是些介绍女人如何护理方面的知识的,有丰胸方面的,有纹唇方面的,还有卵巢保养什么的,甚至还翻到一页说阴部美容的,说可以通过手术,把它变得更可爱,色泽粉嫩粉嫩的,让男人喜爱不已,夜夜宠爱,看得我心里直害怕,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我似的,赶紧丢开书,想站起来时,发现在不知不觉的女人护理知识中,我的体某个东西似乎有了一点反映,主要问题不在于文字,而是上面有些图片,拍得那个艺术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,我还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阴部,一点毛发也没有,嫩嫩的让人直流口水,好想咬上一口,要不是厅里有人,估计我能盯着看一万年都舍不得放下,不知道那是哪个小美人身体的一部分,得到她的男人估计都喜欢坏了,真想把那柔柔的两片含在口里,好好地吮吸。   坐了一会,看看外面的风景,想点别的,想飘雪还在受苦,这样渐渐那物才睡过去,我起身推开门,走出去透了口气,这才减了体内的炙热。   茗儿的电话,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,想因为雨绯的事情,暂时也走不开,说不定一会还会碰到茗儿,不如就接了。   我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   茗儿道:“你在哪?”   我道:“有什么事吗?我在哪难道还要向你汇报?”   “就要。”茗儿道,“你现在越来越不乖了,就这样出去了,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放心不下。”   听她这么说,我差点笑死,道:“好像说反了吧,是我对你入心不下还差不多,我这么大的人了,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我放心不下了。”   茗儿道:“那也放心不下,人家关心你嘛。”   我道:“现在还不去上班吗?是不是又想偷懒?”   “哪有!”茗儿立即抗议,道:“早一才请假,要是现在就去了,那怎么了解释,明天再去了。”   我想也有道理,道:“那就明天去吧,在那好好工作,争取两年后自己开家宠物医院。”   “哪要那么久,一年就够了。”茗儿道,“我现在学习可认真了,连院长都夸我呢。”   我道:“是吗?有这种可能性吗?”   茗儿道:“那当然了,不信你打电话问就是了,我给你电话XXXXXX”   我道:“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,不努力的话,到时养活不了自己,我可不要你,浪费国家的粮食。”   茗儿见我这么说,有点生气,道:“就知道你不相信我,那算了,不理你了。”   说着挂了电话,这个茗儿挂我电话太正常了,我都习以为常了,懒得理她,生气了正好,我乐得清静。   不过----很遗憾地是,没到三分钟茗儿的电话又响起。   我道:“又怎么了?”   茗儿道:“你在哪呢?我在你办公室,你怎么没来上班?”   我道:“你去我办公室干嘛?”   茗儿道:“找你啊,我以为你在办公室,怎么不在呢。现在在哪里?”   “胡闹!”我道,“怎么进我办公室的?赶紧回家吧,影响不好。”   茗儿笑道:“我自有办法了,我告诉前台说你是我老公,她就让我进来了。”   呃---这丫没疯吧。我气得手发抖,道:“好,非常好,那你等着吧,回家把裤子脱了躺在床上等着我,看我不把你屁股打个稀巴烂,越来越放肆了,我还管不了你了呢,我现在就回去,你就等着看好戏吧。”   茗儿道:“你舍得打我吗?我都是大女孩了,打我你会心疼的。”   我道:“放心吧,我才不会心疼,上次不也是一样打了吗,可曾见我心疼。”   茗儿道:“可这次不一样了。”   我道: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   茗儿道:“我那个来了呢。”   汗!   茗儿见我不说话了,嘻嘻地笑道:“是不是舍不得了呢,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,你可爱我了。”   我冷冷地哼道:“死丫头,脸皮这么厚,今天不打,不过记着,等你那该死的生理期过了再一块打。”   茗儿道:“那也不行,其实告诉你实话吧,我才没说你是我老公呢,因为我年龄太小了,怕人家不信我,所以就说你是我姐夫了,这可是真的呢。”   听她这么一说,我才放了心,要是这丫真的乱说八道,我可真有点不知所措了,定会被人在背后诽意,来了一个飘雪,已经有人不满了,若再来一个茗儿,那我可真的要千夫所指了。   我哼道:“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,等我查过了再说。你现在赶紧回家,不许再乱跑,回家看书去,给你买了那么多书也不看,整个一个小太妹。”   茗儿没好气地道:“知道了,这就回去。”   挂电话的时候,听茗儿小声嘀咕道:“我迟早把书房里的书都给你卖了,看你还让我读不读。”   这话难道是真的?怪不得那本《史记》找来找去找不到了,难不成是被茗儿给扔了吧,不过我好像没逼她看《史记》来着,真是奇怪了,总之这事她脱不了关系,回去审审才行。   在街上走了走,见一些店面打起了六一儿童节的促销活动,才想起再过几天就是六一儿童节了,我得给佳佳买礼物才好,平时不能经常陪在她身边,多买点礼物补偿补偿她。   这样想着,雨绯发短信给我,道:护理需要至少两个小时呢,要是闷的话,就自己出去走走吧,到时我打电话给你,来接我们就行了。   这话正合我意,我开车向幼儿园去,突然去看佳佳,她一定非常开心的吧。   孩子们正会在草坪上做活动,围着一个年轻漂亮的阿姨在唱歌,佳佳拉着影儿的手,两个人一会唱,一会窃窃私语,也不知在说什么开心的事,脸上嘻嘻哈哈,老师也不是太管,这倒是我比较欣赏的,那些对待学生太过严肃的老师我从来就不喜欢,只要学生没什么大错也就可以了。   老师教了一遍,让大家唱一遍,结果你一句我一句的,唱得乱七八糟,有的不会唱,还跟着瞎起哄,尤其是两个小男孩子,跟着学狼叫,还不时地去拉旁边小女孩子的马尾辫,淘气的要命,所以说,还是养个女儿的好,又乖又听话,心情好时,还可以给她打扮,打扮地漂漂亮亮的,带去公园玩,会感觉那可真的是一种人生享受。   男孩子太爱动,衣服弄得脏脏的,让人不喜欢,雨绯也挺厉害的,给我生了个女儿,正合我心意,要是生了个带把的,我倒不这么喜欢了,还是女儿好。   当然,佳佳既不乖又不听话,但我还是一样的喜爱,可能是因为性情像我吧,鬼精灵似的,冰雪聪明。   因为学生唱得非常不好,老师让他们停下来,说了几遍还没有全部停下来,最后拉了下几个特淘气的学生,这才全部安静下来,她又自己唱一遍给学生听,虽然是儿歌,唱得倒挺投入的。   还没唱完,下课铃响了,学生们一哄而散,有向教学跑的,有往厕所跑的,没有一个人听她唱,弄得老师挺尴尬的,起身叫道:“别跑,别跑,小心摔倒了。”   正说着一个小孩子被另一个小孩子推了一把,身子一稳,一下子撞到老师身上,这个女孩子虽然是老师,但挺弱不禁风的,又没心理准备,被这么一撞,也摔在草地上。   我无奈地走上前去,伸过手去,小女孩子老师见了我,脸上腾地红了起来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手给了我,我才拉她起来,身后就猛地被人一撞,然后是听到“爸爸”两个字,叫得如何亲切。   佳佳紧紧抓住我的腿不放,我道:“干嘛,松手了,我抱你。”   佳佳这才松手,我把她抱起来,见佳佳一脸灿烂的笑容,心里说不尽的开心。   佳佳道:“爸爸,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了,想死你了。”   我道:“我也想你,这不是特意来看你了么。”   “你好,这是你的女儿么?”小女孩子老师问道。   我道:“是啊。”   她道:“你好,我是这儿新来的老师。”   佳佳道:“这是小菲阿姨,这是我亲爱的爸爸。”   一句话说得我们都笑起来,佳佳也笑,道:“小菲阿姨好漂亮呢,今天还有人送花给她呢。”   小菲老师本来就有点脸红,现在佳佳这么一说,脸更羞红了,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,看样子也就是刚毕业的学生,还涉世不深,这样的女孩子最好骗了,可惜我已老了。   说明了情况,接下来也就是中午了,我要带佳佳出去吃饭,一会再送她回来,小菲老师同意了。   我们要出去的时候,佳佳道:“爸爸,也带影儿去好不好?她没有了爸爸,好可怜的。”   见佳佳期待的眼神,我心里不禁一阵感动,道:“佳佳真乖,这么小就有怜悯之心了。好,我们带着影儿。”   我又去和小菲老师说了下,影儿也十分愿意跟我们出去,于是我们就这样出发了。   中午好好吃饭,下午等着看好戏上演,尜尜。   期待------ 第260章 裙子上的尴尬   苑玲和谢雨绯两个大美人要一点多护理才能做完,我带着两个女娃娃先吃饭,又买了些礼物给她们,佳佳和影儿高兴地跟什么似的,第一次见影儿在我面前笑得那么开心,自己都快被融化了。   佳佳道:“影儿,要不你也喊我爸爸叫爸爸吧。”   这死丫头,尽胡说,我赶紧制止,道:“胡说八道,爸爸哪能是随便叫的,小头头这么调皮。”说着在佳佳鼻子上刮了一下,佳佳想咬我的手指头,可惜没咬到。   我道:“不嫌脏么,爸爸可没洗手呢。”   佳佳嘻嘻地笑着,也不理我。   送两个乖宝宝回幼儿园,一人抱一只大狗熊,走路都快横着了,居然也不嫌重,我要帮拿着都不肯。   小菲老师接两个孩子进去,其他的都还在午睡,不过也快起了。   时间还早,我去图书馆呆了会,看了点书,打发打发时间,忽然又想到茗儿扔书的事情,给她买了那么多书,竟一本也不看,真是太让我失望了,我可想把她培养成才女呢,这么不乖。看着书架上琳琅的书,想其中应有茗儿喜欢的,不过先放着,有空带茗儿一起来,让她自己选。   拿了本恐怕小说,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看起来,直至一本这才接到雨绯的电话,说护理快做好了,让我去接她们。   才放下书,见眼前一亮,一个女孩子闪过去,似乎有点眼熟,好像是青雅,她不是回韩国了么,怎么会在这里?我绕过去,已经不见了那个女孩子的身影,也许是我眼花了吧。   在我折回来的时候,无意间发现两边的书架上放着的是一些毛笔书法贴,有颜体什么的,这好像正是刚才那个似青雅的女孩子停留的地方,我脑海猛地闪现出那夜青雅送药后来我在书房里见到的一幕,她不是在用毛笔写字吗?那么她---   我又寻找了两遍,不见踪影。   随手拿了本厨艺方面的书,想茗儿多少能看点也不错,总不至于什么都不会做的好,在结账的时候,向穿外瞟了一眼,刚才的那个女孩子正穿棱在大街上,只是因我在三层,看不真切她的面部,但整体感觉像极了青雅。   难道真的是青雅吗?她什么时候回来的,为什么回来,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?   我也顾不上付钱,把书扔下,赶紧跑下楼去,直到大厅的时候,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下着雨,不过不是很大,门侧有免费雨伞(广告伞),我领了一把,赶紧冲进雨里,按着她刚行走的方向追了会,不见踪影,也许是打出租车了吧。   走了会,仍然不见。   手机再次响起,雨绯已经催我了。   我折回去,才进车里,转过头时,一眼见到那个女孩子在隔壁的休闲吧里,正向外张望着,好似在看雨,又好似在看人,这时那么巧,我们四目相遇,她嫣然一笑,迷人的不可言语。   青雅,她怎么会在这里?不是早已回韩国了吗?   的确是青雅,我要推开车门下车,又想雨绯在等我,都催两遍了,再说就算我去见了青雅,也没什么好说的,我和她本来说的话就不是很多。她给人的感觉冷冷的,也不是冷,是感觉很远,隔着很远的距离那种感觉,还有点神秘,让人搞不懂。(也许是因为她的病态还未完全康复的缘故。)   我向青雅打了个手势,说明我有急事要离开,青雅明白,点了点头,我这才离开。   回去后,护理还尚未结束,等两个大美人做完护理,约会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了,地点是永恒咖啡厅(这次可终于换了咖啡厅),时间是下午三点半。   我把佳佳和影儿的事情说明了一下,苑玲感激万分,说下次要请我们一起吃饭的,雨绯道:“也不用下次了,改日不是撞日,就今天晚上吧。”说着自己也笑起来,苑玲道:“好恐怖,你也太现实,我只是说说而已。”雨绯道:“那可不行,一言既出,八马难追,我可记清楚了,以后每天都会提醒你。”   “怕,怕。”苑玲喝着水,吓得差点呛出来,我也有点控制不住,道:“好了,还有完没完,像你这样敲诈,全世界的人都被你吓跑了,赶紧走人吃饭吧。”   雨绯瞪了我一眼,道:“要你管,女人说话男人一边站着去。”   无语,这句话说得我太没有面子了。   苑玲刚刚才被水呛到,不由又被呛了一下,一口水全喷在雨绯新买第一次试穿的裙子上,因为苑玲是坐着,她是坐着,一口气尽喷洒在那个部位,知道的是意外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---咔咔。   “哎呀,你---”雨绯赶紧扯着裙子抖动,想把水溅落下来,但棉质的裙子不但不能把水溅出来,而且极易吸水,很快就渗进去,像涟漪一样曼延,速度之间温了一大片,而且好像内裤也很快被浸透了,雨绯拿手抹了一下,狠狠地瞪了苑玲一眼,道:“恨死你了。”   苑玲笑不可支,伸手也要摸一下,雨绯赶紧挡开,道:“想非礼我吗?都湿透了呢。”   苑玲道:“那怎么办?”   雨绯抬起头来看着一边站着的我,我赶紧咳了一下,道:“不用看我,我可什么都没看到。”   雨绯用质问的语调道:“真的没看到吗?”   雨绯见我脸上隐隐的笑,道:“笑得那么奸诈,还没说看到。”   我道:“那么明显,又不是我的错。”   “就是你的错。”雨绯嗔道,“要不是你催呀催的,也不会这个样子。”   汗!这女人突然不讲道理了,分明是自己说的话引苑玲发笑,才导致这样的后果,现在居然怪我了,不过呢,天下的女人又有几个是讲道理的,而当女人真正讲道理的时候,也就了无生趣了,女人撕娇发嗔才可爱,不讲道理亦是女人的可爱之处。   对雨绯的质问,我只得保持缄默。   雨绯道:“知道错就好,下次还敢顶嘴,直接扔到河里喂鱼去。”   还好现在苑玲没有喝水,要不又要喷出来了,虽如此,已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,直隐隐地发笑,被雨绯见了,道:“你了一边凉快去,全都是你的错。”   苑玲赶紧起身要撤,又被雨绯抓住,道:“不许走,你得给你挡着才行,哎呀,现在怎么办哪,没脸见人了,人家还以为我---以为我---哎呀,怎么办哪?”说着紧侧着身子紧抱着苑玲,尽量用苑玲的身体遮掩着自己裙子上湿了一大片的地方,不仅如此,双臂还搭在苑玲的脖子上,整个身子都倒在苑玲的怀里,还不时地拿手捶着苑玲。   苑玲拍着雨绯的后背,道:“不怕,不怕,不就是尿床了吗,不怕的。”   “你还说!”雨绯不愿意起来,直在苑玲怀里撕娇,看得我有点冷冷的,还好是两个女人,要是两个男人在我面前如此,我恐怖早已吐了,不过,为什么女人之间可以亲密无间呢?很多女孩子都是牵手逛街的,也许,那正是因为是女子的原因。   我道:“雨绯,要不要我回去给你拿衣服?”   雨绯只顾闹着,我叫了两声才听到,道:“那你还不赶快去。”   我道:“那拿什么样的?还是裙子吗?”   雨绯道:“随便了,能穿就行。”   雨绯把家里的钥匙给我,两个人在这里一边掩饰着一边聊天,只是苑玲仍是时不时地会隐隐发笑,雨绯直羞得满脸通红,又既担心被人发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,又要折磨苑玲作为报复,我赶紧开车回去。   开了门,进雨绯的卧室,打开房间,一眼见到她桌子上放着一大捧鲜艳的红玫瑰,上面还有纸条,我拿下来,见上面写着:送给亲爱的菲菲(菲字写错了,而且雨绯就是雨绯,从来就不叫什么菲菲),爱你的子华。  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,想这家伙还挺坚强的,居然还玩这一套,真是太卑鄙了,太无耻了,太下流了。我把花塞进桌下的垃圾筒里,弯腰的时候,发现抽屉没有销,还隐隐地露着一条缝。   打开抽屉,见到一本日记,嗯?这女人也有记日记的习惯吗?好像是这样,当学生的时候好像就记日记,不曾想竟坚持了这么多年,真是恐怖,好像我当时写日记只是应付那该死的老师检查而已。   我大致翻了几页,确实是日记,还写了天气情况什么的,因时间关系,也来不及细看,何况我对这种不太道德的事情也不太感兴趣,只是直接翻到最后几页。   最后几页,写得非常之少,都只是了了几笑。   其中一页是:今天收到玫瑰了,真漂亮,好喜欢,哼,那个混蛋要是再不打电话向我道歉的话,我就跟杨子华好了,让你后悔一辈子。   看到这句,我心里不由一寒,立即紧张起来,想他可是个骗子啊,可千万别做傻事,你要是真的和他发生了肉体关系,我会难过一辈子的,那可真是对我最大的惩罚。当女人放纵了肉体,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,更多的是伤了爱她的男人的那颗金子般的心,男人也许很花心,但事实上,当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的时候,他就会变得很传统,传统得就像一件古董,女人纵使只是一件花瓶,也要毫无瑕砒。   那么结果会如何呢?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,会不会完全出于我的意料,我心手颤抖着翻开下一页,但愿它是阳光明媚的,要不我就打开窗子跳下去。   当我跳下去的时候,会不会生出一对洁白的羽翼? 第261章 雨绯的放纵?   当我正要翻开下一页的时候,电话响起,是雨绯打来的。   雨绯道:“怎么还没回来啊?”   我道:“就好了,已经到家了,正在给你先裙子呢。”我说着打开衣柜,翻弄着衣服,这丫的衣柜里竟那么多衣服,真是浪费,我记得我搬家的时候,几乎都没几件衣服,倒是茗儿的收拾了一大堆,她在我那儿好像都没有住多久,而且一部分还带到医院去了,居然还收拾出来满满一箱子,光鞋子就收拾出来5双,两只靴子,一只长靴,一只短靴,一双高跟鞋,红色的,好像基本上没见她穿过,两双运动鞋,这两又运动鞋倒是经常穿的。   还有飘雪搬过来的时候,也是大包小包的衣服,就这样还说有很多东西没带过来,可真是名副其实地搬家,整理的到时候我看了下,好像光毛衣就有十来件,有的都没见过她穿,内衣就不知道了,因为整理往柜子里放的时候她把我给推了出去,不过我想一定非常之多,因为日常生活中能发现飘雪非常爱干净,内衣两天就换一次,有时一天换一次,床单也经常洗,简值就是天天在洗衣服,不过也好,顺便我的衣服也有人洗了,内裤也给洗,咔咔,可真是尽到做妻子的的本份了,就差床上的的义务还没有尽到,不过不急,来日方来,慢慢调教才是人生趣味,娇妻的养成,岂能是如此简单的。   我翻弄着雨绯的衣服,道:“想穿哪件?有件红色的,好像太艳了,还有件蓝色的,颜色好像有点暗了,还有件黑色的,黑色的,挺耐脏的,就算再喷几口水也看不到,这件不错。”我说着提出来,才发现这件黑色的是件睡衣,大概只齐膝左右。   雨绯道:“有没有问题呢,那件黑色的是睡衣。”   睡衣?果然,不过我看和其他的裙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两样,现在女人的衣服感觉都越来越睡衣化了。   最后在雨绯的催促下,挑了件粉色的长裙,低肩,束腰,素静而又典雅,感觉不错,不过这件衣服因为穿在青雅身上会不会更合适————嗯?怎么会想到青雅?可能是刚才见到她的原因吧,真是奇怪,那么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她是穿着什么样的衣服----想了想,一点印象都没有了。   拿了衣服正要出去,又想起那本日记,真想看看下一页写的是什么,我怀着好奇心再次打开抽屉,打开日记,心里非常紧张地翻到那一页,这一页也是了了几笔,只是两行字而已,写道:今天杨子华约我晚上去吃饭,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,妈妈又催我了,唉,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   这一页就是这样,那么她到底去了没有,我正要打开下一页,这时手机再次紧急呼叫,仍是雨绯。   雨绯道:“好了没有?”   我道:“拿好了,就是刚才和你说的那件粉色的,可以吗?”   雨绯道:“哪件都行,你现在出来了吗?在哪里?”   我想了一下,道:“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,马上就到。”   雨绯听我这么一说,长长地叹了口气,道:“那就好,快点来吧,我内裤都浸透了,现在好难受。”   我笑道:“要不你先脱了吧,可别把小亲爱滴给弄感冒了,我以后还要享受。”   “你---”估计雨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,羞得不知说什么好,嗔道:“你是不是想死呀你。”   我笑不可支,雨绯嗔道:“你好笑,小心开车撞死你。”   “怕,怕,”我拍了拍胸口,道:“这么毒的话你也说得出来,我死了不要紧,害得你丢人被人以为尿裤子了那可就不好了。”   “你还说!”雨绯一声低喝,道:“就算是被车撞死了也要先把我的裙子送过来,哼。”   说着挂了电话。   看来这丫真的等得不耐烦了,我把日记扔进抽屉里,正要转身离开,可是---日记里的内容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,要是看不到结果的话,我会一直放心不下的,雨绯不会真的去约会了吧,她妈妈催她,催她什么呢,是催她和杨子华赶紧确定关系结婚吗,还是----但愿雨绯没有失身,想到这一层,我的心里更紧张了。   偶亲爱的雨绯呀,千万别让我失望,要不我真的会跳楼的。   怀着这么紧张不安的心情,我再一次拉开抽屉,拿出那本日记,当我翻页面的时候,我能听到我的心在咚咚地跳个不停,终于到了那一页,在我要翻过去的时候,我闭上眼睛,不禁合什,祈求万能的上帝佛祖,可一定要保佑我,一定别让我失望,要不我真的会跳楼的。   祈祷完毕,这才翻开下一页,上面仍旧是只有数笔,只是内容---   当杨子华牵我的手时,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混蛋,所以就立即把手缩回来,我能感觉到我这么做很伤了杨子华的心,我甚至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睛,可是---我真的做不到,为什么一旦有那么一点亲密的举动,我就会想起他,可他还没有给我打电话,难道他真的忘记我了吗?还是他根本就不爱我,也许他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,完全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,是这样吗?那么佳佳呢,她又算是什么,不是爱情的结晶,只是我一厢情愿么?   (不过是一场争吵,竟引起雨绯这么大的怀疑,真是服了她,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敏感?连我不爱她了都能想得到。亲爱的小佳佳当然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了,至少我和雨绯那个的时候,可是全身心地投入的,并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欢愉,可真的是灵肉合一。这么一想,不禁有点想和雨绯再爱一次了,和雨绯的爱总是那么温柔,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的时候,由于我的放纵,让雨绯的下体都肿了起来,尿尿的时候都痛痛的,还是我抱着她去洗手间,现在回忆起来,可真是一辈子最美好的记忆,那么温馨,那么浪漫,而同时又那么**难抑,好想再一次深入雨绯的身体,感受那种快感,然后我们一起回忆那当时的情景,一定让人陶醉,让人欲仙欲死,再一次放纵,把雨绯折磨地不行,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痛,而只是舒服,说不尽的舒服,那种感觉,语言无法形容,雨绯,我爱你,今晚我就爱你,咔咔,爱死你)   本来挺好的一场约会,因为我弄得不欢而散,其实杨子华人挺不错的,虽然是是已经离过婚的人,但也许正因为如此,更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,才更易于持家,懂得柴米油盐的辛苦,知道如何过日子,不像那个混蛋,什么都不懂,也不够体贴,而且那么多情人,我都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是被摆放在一直什么样的位置,有着什么样的份量,还有沐娇,作为她最好的朋友,我却走到了这一步,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向她交待,如果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,一定伤心死了,我怎么可以这样,怎么可能连最好朋友的老公都抢---   也许,我真的应该把他给忘了,正如父母所期望的那样,从新开始我的生命,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,要不,就从杨子华开始,父母也挺喜欢他的,可不,今晚就放纵一次,答应他提出的任何条件,满足他的要求,成为他的女人?   这篇日记写到这里结束了,我的心也更紧张地给揪了起来,难道雨绯她---她真的----不可能,怎么可能,这---一定不可能的,一定不可能,她深爱着的人是我,她怎么可能和那个混蛋做出那样的事情,可是---如果雨绯真的决定放纵,以那个禽兽不如的骗子手段,他怎么可能放过雨绯,她一定先陪她喝酒,然后去开房间,乘雨绯半醒半醉之际,半推半就之下----不可能,我怎么会这么想,一定不可能的,绝对不可能。   事情倒倒如何?雨绯日记里所谓的放纵倒底意味着什么,她真的和那个该死的混蛋了有肌肤之亲了吗?还只是一时的冲动,写下这样可怕的日记,但转念就被自己给否定了?我向往着最后一种假设,但事实究竟如何呢?下一页也许就有我想要的答案,不,那仅仅是答案,也许是我想要的,也许不是,可是现在,我甚至没有勇气去翻开下一页。   空气,有点让人窒息。   窗外的景色很美,雨后的天气总是有些阴阴凉凉的,空气很新鲜,我推开窗子,深呼吸,借此消除心中的不安和恐惧,但那是一种怎样的阴影,留在心头,挥之不去。   正看着,突然楼下传来一声紧急的刹车声,一个骑自行车的少女飞出一米之外,自行车倒在地上,汽车辗了过去,轮子还是转动着,像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似的,而那个女孩子已经倒在血泊之中,纯白色的衣服速度被鲜血染红,她甚至连挣扎都没有。   人们纷涌着,有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响起。   人的生命竟如此脆弱,有时只是一刹那间,仅仅是一刹那间,就可以改变一切,改变人的命运,由生到死,或者,由爱生恨。   平息了一下情绪,我想也许我还是不看日记的好,或许我本就该知道什么,那些都是雨绯的秘密,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,至于她和那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,也许真的不那么重要的,重要的是她依然爱着我,现在的她还在美容院里等着我,等我给她送裙子,她的言语之间处处流露着对我的信任,对我的爱,这难道还不够吗?我又何必一定要去撕开那痛苦的一页,让自己伤心?   我把裙子放进袋子里,在我伸手去拿日记,要把它放回抽屉里,决定不看的时候,这时因为窗子打开了,一阵风吹来,日记在风中翻开了新的一页----那一页,究竟写着怎样的秘密呢?是否就是我想要的答案? 第262章 可怕的躲藏   正在我探过头要去看日记上面研究写着什么的时候,手机突然响起来,为什么是突然呢,因为它那么一下子响起来,同时震动,不由让我心惊肉跳动,差点摔倒下去,虽然刚才看了会景色,心情略为平静了些,以为真的可以面对那日记中的秘密了,但真的要看的时候仍是心情格外紧张的,而恰恰在此时,手机又响了起来,不心惊肉跳岂不怪哉,看来这贼是万万做不得的,注定要心虚的。   瞟了一眼,手机是雨绯打来的,想不接了吧,肯定又是催我的,问我到了没有,现在到哪儿了,待一会到了直接解释说只顾开车没听到就是,可是---为什么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呢,而且声音听起来那么急促,那么扣人心弦?(手机铃声是SHE的《来不及》)   手机就让它响去吧,我去看日记,风一连翻过了好几页,我一页一页地翻回去,只是这手机铃声让人如此不安,如此吵人,我只得按下接听键。   “你在哪里?在家里还是在路上?”雨绯的声音显得非常的急促,难道发生什么事了?   我道:“在路上,怎么了?”刚才就已经说在路上了,现在总不能说还在家里吧,撒谎也是要有连续性的。   雨绯听我这么说,长长地舒了口气,像是放下了一件什么心头之事似的,不过好像仍是不太放心,道:“你没骗我?真的不在家里吗?”   我道:“当然,早就出来了,现在已经到十里铺了,前面好像出了点交通事故,我决定改道,可能要耽误一点时间,不过也就是两分钟吧,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   雨绯道:“没什么,你在路上就好了,只要你不在家,就万事大吉了。”   听雨绯这么一说,我有点不太明白了,道:“怎么,不太明白。”   雨绯道:“我妈妈来了,刚才给我打电话呢,我要她先去店里,她说她带了点东西,先回家,现在可能快到了,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已经不在家里了,万一撞上了那可就死定了,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,还好----”   雨绯的话还没有说完,我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,因为这时我听到有钥匙插进锁孔里,听到扭动开门的声音----   我压低声音道:“你妈妈有钥匙吗?”   雨绯道:“当然有了,怎么了?声音干嘛那么小,现在怎么样了,你快点来,湿衣服浸得我好难受-----”   雨绯的话还没有说完,我已经关机了,再这么聊下去,非暴露身份不可。   门已经打开了,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,我现在怎么办才好,可千万要躲过这一劫,不能让雨绯的妈妈撞到,不然真的很难解释,她问我为什么在这里,我要怎么说呢,说回来给雨绯拿裙子换----这样的关系是不是也太亲密了吧。   发现雨绯卧室的门是半掩着的,那么她有没可能会进来看一眼,那么我---想到此处,脚步声已经逼近了,谢雨绯的床上略偏高的,也就是说下面足可以容下一个人,我来不及思考,赶紧矮身钻下去,又见日记本还在桌子上,被风吹着翻着页子,这秘密的东西被她看到了也不好,说不定她还会翻来看看,现在的父母大抵都是不可相信的,打着对子女好的幌子,做着伤天害理、剥夺人枝的例子多了去了,我是有责任也是有义务保护雨绯的秘密的,虽然我看了,但那完全是无意的,听脚步声,好像老太婆也没有立即就进来,我速度地探出身子,刚拉下日记本猫身回到床底下,这时门缝渐大,然后看到一又枯燥的手,再然后就是一张可怕的脸,当然了,这就是雨绯的妈妈。   好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似的,东张西望,侧着脑袋在仔细听,我在黑暗中望着她,屏住呼吸,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喘,手里紧紧地握着日记,一点也不敢动。   老太婆在房间里安静了一会,然后走近床,我的心跳得厉害,难道她竟然发现我了,不会吧,我是躲在黑暗里,她怎么可能----我看到她的脚,具体地说是看到脚和一截腿,老太婆在床边停止了脚步。   “乘着太阳好,把被子晒晒。”老太婆自言自语,天哪,原来是要晒被子呀,吓死我,怎么不早自言自语,我略松了口气,只是相距太近,我仍是不敢太过呼吸,事事小心为妙,俗语说得好,小心使得万年船,此时若再被老太婆发现,那真是丢死人了,百口莫辩,她不是怀疑我和她的宝贝女儿有不正常关系了,而是直接怀疑我的人品,甚至人格,认为我是干偷鸡摸狗这一行的,指不定还来个大义灭亲什么的,一个电话把我送一派出所去。   我心里复杂地想像着,忽然见眼前一黑,哎呀妈了,这是怎么了,我紧张地要死,怎么突然看不到了,不过很快眼前就亮起来了,才闹明白原来是老太婆在展开被子,被子垂下去,自然就突然暗了下来,本来也没什么,只是我心里太虚,有点杯弓蛇影了。   老太婆抱着被子出去了,我一下子倒在地上,心想这老太婆可总算出去了,再在我面前呆上一会,我非紧张死不可。   还好雨绯平时也挺爱干净的,虽是床底下,也是经常托的,没有什么异味,不像茗儿,床底下经常扔臭袜子,甚至还有内裤,真是让人受不了,一个女孩子居然这样拉踏,不过虽然如此,但茗儿还是很爱干净的,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鞋袜都是绝对干净的,只是不爱劳动罢了,有时还睡懒觉,娶这样的女孩子可真有点难为情----不过,那好像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,现在的茗儿好多了,人总是会变的,不应该对茗儿有成见的,现在的茗儿不是也开始学着洗衣服做饭了吗,只是还不太爱读书而已,相信在我的熏陶下,一定会有所改善的。   现在老太婆出去了,应该是去阳台了,我想我该怎么办,是爬出去立即冲出去呢,还是怎么着,爬出去立即冲出去好像不太好,这不明摆着欺负人老人家耳不聪眼不明么,再说了,那么明目张胆,谁看不到,这个计划还是放弃的好,那么我要怎么办才好,想来想去,无计可施,唯有四个字可以聊以自慰:见机行事。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,不到黄河心不死,没有大好时机,我如何大展准鸿途,不过,错了,是没有大好时机,我如何得以脱身。   略喘了口气,才打算爬出去,这时脚步声再一次响起,而且越来越近,我的心再一次紧张起来。   老太婆再一次走进来,而且仍然是停在床边,她本人离我近在咫尺,我几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,我不由地屏住呼吸,一点一点地向里面挪动,只想离这个可怕的魔鬼远一点。   忽然手中碰到一物,才一碰到,不想那物立即动起来,而且笑了一下,这婴儿般的笑声如此诡异,我不禁一下子毛骨悚然,难道这房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存在?   那恐怖的东西笑了一下,又笑了一下,然后冲出床底,我这时才看清,竟是佳佳的玩具----一辆自行车,是装有发条的那种,可能是我正好碰到了机关上,于是它就运动了起来,现在见是这个,我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,可还不敢大声喘息,只得慢慢舒气,真是为难。   而同时,老太婆也吓个半死,见是这个东西,不由拍了拍心脏,道:“天哪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闹鬼呢。”   我听着不着好笑,看来也是很吓到这个老太婆了。   老太婆弯身捡起玩具,还好没有向床底下看,但我仍是差点紧张死。   她收拾床单,还有枕头什么的,看样子是打算全洗了,见她终于抱着床单什么的要走出房间,我心里舒服多了,她再多呆一秒钟,我都会受不了,不过事情往往总是让人不满意,正在她在走出房间的时候,一枚发夹不知从哪脱落下来,一声极为清脆的声响落在地板上,还跳动了几下,只是---不要呀,这发夹跳了几下竟跳到床底下来了,我---它在床边停了下来,它就近在我的眼前,这是一玫新月形的发夹,好像是我上次送给她的,上面镶着几颗水钻,至今仍闪着璀灿的光芒,像天上的星子一样地闪烁着,只是它现在的光芒让我如此不安,因为老太婆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,她在寻找那个掉在地板上的东西,而它,和我就只有一尺之遥,找到发夹,就意味着我的身份被暴露。   我的心快要蹦了出来,它跳得如此之快,完全不顾我的感受,我想让它平静下来,因为这样只会更易于发现,可它完全不为我所左右,只是疯狂地跳着。   “掉哪去了呢?”老太婆自言自语,四下寻找,不过很快就发现,因为发夹在明亮之处,老太婆道: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呢,是这个。”   话听到这里,我已经闭上了眼睛,这床是靠着墙放置的,也就是说除了这一面之外,我是无处可逃的,虽然床底光线有些暗淡,但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完全可以在一眼之下发现的,如果她弯下腰来捡那玫发夹,那么我---我闭上眼睛,等待着那一刻,这一刻,如此恐怖----- 第263章 裙子忘了拿  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老太婆已经不见了,发夹仍在身边,看来老太婆是没有立即捡发夹,也许是打算一会再捡,先把被单什么的先拿出晒或者洗了,我此时不出来还更待何时,一会她回来了,我必死无疑。   我赶紧从床底下钻出来,因为太过激动,一头撞在床板上,痛得我要死,可也不敢叫,雨绯的日记还在我这里,这东西我可不能带着走,要被雨绯发现了我们非决裂不可,我打开抽屉,把日记放进去,正要关上抽屉的时候,忽然见到一件让我非常震惊的东西,抽屉里放着一根又粗又长的----虽然我是男人,但脸上还是一下子发烫起来,这东西要是被老太婆发现了,不知会闹出多大的风波来,我要把抽屉锁上,又想我何不把它拿了,到时拿出来,好好地审问雨绯一番,她一定羞得抬不起头来,哼,小样,你就等着瞧好儿吧。   时间不待人,我赶紧把这不雅之物躲于身上,赶紧锁上抽屉,钥匙丢在桌子上,又怕太过明显了,一会老太婆回来见了可就不好了,又拿一本书掩上,瞟了一下书名,竟是余秋雨的《文化苦旅》,这部挺行的呀,居然看这么高档有品味的书籍,看来文化素质是上去了,我不禁暗暗自喜。   当然了,偶的女人,不仅长相是极品,身材是极品,素质那也是万里挑一的。   我探头看老太婆在干什么,她正在阳台上晾被单,中午才下过雨,现在外面是阳光普照,我不禁都充满了向往。   我猫着腰速度地冲过去,打了门就拼命地往外逃,也不知老太婆有没有发现,总之非常紧张,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不巧的是刚出门就撞到一个女人,三十岁上下,风韵犹存,我正好撞在她的胸上,她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,我赶紧解释道歉,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,也没说什么。   我赶紧快步到电梯口,更不巧的是电梯刚刚下去,而此时,我一眼见那扇可怕的门打开了,老太婆提着垃圾袋走了出来,也朝电梯这边走来,我---我的腿一软,差点摔下去,要不是被身边的人给扶住的话,我一年,身边的人就是刚才我和她撞个满怀的女子。   “先生,你没事吧?”她的眼神里些许有点关切之情。   我摇了摇头,勉强笑了一下,道:“没什么,谢谢你。”   我身子后缩了一点,用这个女子的身体来挡住老太婆的视线,同时也才发现,身边这个女子的胸部非常得挺,都三十岁的女人了,天天被男人折磨,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,真是难得,傲人的双乳如少女般的挺拔,有点让人垂涎欲滴。   老太太走了一半又折回去,好像是忘了关门,我不等她回来,电梯才上来,才一打开就赶紧挤进去,那女子也优雅地走进来,在她按下“1”后,我立即按关门键,电梯在迟疑了大约三秒钟左右,终于开始下降了,我的心也才安定上来。   “先生是住在这儿的吗?”女子浅浅的笑容,感觉有些亲切。   我道:“不是,来看一个朋友。”   “是这样啊,我也是来看朋友的,可惜朋友不在。”她的脸上总是浮着迷人的笑。   我想打开手机,又怕雨绯骂我,骂我其实倒没什么,这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,只是当着这么一位如此优美的小姐骂我,那可就有点伤风景了,所以我掏出手机又关上了,还是等一会再开机吧。   女子的身上好香。   出了电梯,我向东走,女子也向东走,我随意地问了一句:“你去哪?”   女子道:“水晶超市,去买点东西。”   我道:“水晶超市?正好顺路,我送你吧。”   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女子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钥匙(说不知道从哪里,因为她只穿着件长裙,又没有口袋,也没有拿包包什么的),按了一下,旁边的一辆纯黑色雪狼跑车响了一下,她伸过手去,拉开车门,动作如此优雅,害得我呆在当场,TMD,原来是有钱的主呀,这辆跑车能换我的至少三辆,他妈妈滴,这年头咋有钱人这么多。   女子在钻进去之前,嫣然一笑,冲我抓了抓了手,这才进去,然后戴上墨镜----墨镜,幸亏她戴上了墨镜,因为我最讨厌女人戴墨镜了,其他颜色镜片也是,女人应该清纯简单点,那么一戴墨镜,感觉复杂地要命,真的让人非常地不喜欢。   我也钻上车,速度地向女子养成馆(即那家美容院)驶去,同时打开手机,等着雨绯的质问和拷打,不过呢,好像我身上有可以让她抬不起头来的致命武器,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根棒棒,咔咔,还挺粗长的,当时来不及细看,难道是罗马大帝,雨绯居然有这个东西,哼,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,非要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以后再也不需要这假东西,只要有我天天爱她就非常满意了,咔咔。   一路上手机没响,可能雨绯以为是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,因为我还从来没有挂过她的电话。   一路飞施,虽然赶不上法拉利的速度,但也已经足够快了,我可不敢像飞絮那样玩命。   几分钟后,美容院门口。   “我回为啦。”我推开门,走进大厅,雨绯和苑玲还坐在那里,随便看了下时间,才过了半个小时,还算可以,因为本来就说塞车了,所以现在倒也不用解释。   “我的裙子呢?”雨绯问道,我---我不由笑起来,才想起来,我只顾着逃出来,竟忘了拿选好的裙子,这下---哎哟,真是为难死了,我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。   两个女人对我的表现甚是失望,尤其是雨绯,看她的眼神,几乎想把我一口给吞下去,想咬死我的心都有。   雨绯恨恨地道:“那怎么办?”   我转身就走,道:“我再回去拿。”   “不用了。”雨绯喊道,“现在妈妈在家里还怎么回去,恨死你了,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,弄得一团糟。”   我想也是,回去是不可能的了,我道:“我去给你买吧,马上就去。”   又要走,雨绯又叫住我,道:“你知道尺寸吗?”   这一问又让我好尴尬,我摸了摸鼻子,不由好笑起来,道:“要不你去试一吧,万一小了或者是大了就不好了。”   “我这个样子---”雨绯道,“怎么试呀。”   呃---原来如此。   我走近雨绯道:“那你三围是多少?”   一句话把雨绯脸羞红,苑玲一在旁窃笑,雨绯看不过,拧了她一下,道:“还笑,还不全是你的错。”   两个人又闹了一小会,雨绯这才扯过我的耳朵,道:“80,43,76。”   我笑道:“身材不错。”   雨绯喝道:“去死。”抬腿要踢我,我早已闪开,正要出去,又问雨绯想要什么颜色的。   雨绯皱头一下子皱起来,道:“你烦不烦哪,随便好,先穿着再说。”   我见她如此烦心,也不便再问,自己看着办吧。   “要不我帮你挑吧。”苑玲说着要起身,雨绯吓了一跳,赶紧扯住苑玲,道:“不许走,你走了---我可就暴光了,哪都不许去。”   苑玲无奈地看着我,我摇了摇头,转身出去。   旁边就有超市,四层是淑女区,说是淑女区,我怎么看着这些衣服都越来越不淑女,处处体现着女性的乖张或者性感,有几件淑女的往往都是看起来非常土的那种款式。   我也不及精挑细选,当然也不能太随意了,毕竟是买起雨绯的衣服,虽然不是作为礼物送给她的,太不成样子也不好,会丢面子的,也说不过去。   我最后挑了条伊蕾牌的裙子,尺寸也差不多,然后赶紧回去复命。   拿出裙子时,不想雨绯见了,竟道:“这颜色我不是太喜欢。”   我道:“要不我拿回去换?”   雨绯赶紧抓住衣服,道:“不用了,就这样了。”说着要苑玲陪她进去换裙子,要进去的时候又招手叫我,我凑过去,雨绯道:“那个你买了没有?”   “哪个?”我非常不解地问道。   雨绯红着脸道:“是内裤啊,我里面也都被浸湿了。”   呃---我想笑又不敢。   我道:“可你没说呀,我哪知道。”   “没说你就不会买了吗,自己不会想像吗?”雨绯嗔道。   苑玲道:“不怕,大不了不穿就是了,反正这条裙子颜色深,别人也看不到里面的。”   “跳楼去!”雨绯瞪了苑玲一眼,我和苑玲都忍不住笑起来,雨绯哼了一声走了进去,苑玲也赶紧跟进去,我想问到底要不要我去买内裤的,可两人已经进去了,那到底要不要去买,这个问题虽然很小,但真的不太好决定。   但我还是立即跑去超市,直接上四楼,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女子内衣区,但一个大男人在这里逛,那种感觉还是怪怪的,非常不舒服,我想尺寸知道了,只是要给雨绯买什么颜色的呢,内裤是女人最贴身的东西,如果选好了,赢得了女人的欢心,那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,说不定雨绯一高兴,直接投怀送抱,以后穿着我买给她的内裤,心里都有有种异样的感觉,暖暖的,充满暧昧----   我正这么想着,一抬头,她竟在我的面前---- 第264章 临时审问   “你结婚了?”她脸上含着淡淡的笑,眼睛看着我,似乎又闪着失望的神色。   她就是在电梯里遇到的女子。   我点头道:“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。”   听我这么说,她笑起来,道:“结婚的男人才成熟,才更有魅力。”   这句话听得我好冷,还好她的眼睛没有看着我,等她走开之后,我才赶紧挑选,又记起几年以前的那一次,雨绯因脚受伤暂住我家里,如果那时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,或许现在我们早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也不会再滋生出如此多的故事情节来,那时我尚未遇到沐娇,如今想起来,真的晃如昨日,心里暖暖的,不禁有温馨之感,只不是雨绯是否还记得这些,不如改日审问一下,问问她当年当日那般行为,到底是何居心。   回到美容院时,两个美人儿已经在等我,我仔细瞟了下雨绯的下体,好像没看出什么痕迹来,难道这丫竟未穿内裤?雨绯见我打量她,脸上不禁一红,道: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   我赶紧作咳,苑玲则在一边窃窃地笑,雨绯伸手去拧她,道:“让你笑,有什么好笑的。”   两个女人嚷着饿,赶紧去吃饭,时间已经近二点了,吃饭完也差不多到了约会的时间,杨子华的出现我真的好期待。  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妆,两个本就十分艳丽动人的小美人,护理了一番,立时年轻数十岁,年轻若在清纯一些,简值就和少女再无区别,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是眼神,女人再隐埋年龄,也隐埋不了那种经历事事沧桑的眼神,而少女,眼神湖水一样清纯的,竟便再嚣张的小太妹,也难有沧桑的眼神,如茗儿,眼神里就写着无忧无虑,绝不会写着牵挂之类的什么的。   在一家西餐厅坐下来,简单地叫了些菜,我已吃过了,只是应个景,略动动筷子,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雨绯的身体,她难道真的没有穿内裤吗?我再仔细观察,可在她的腰际并不见什么痕,按说如果穿了的话应该说道痕的,可是为什么没有呢?我本已断定雨绯这次真的是让人意外了时,发现苑玲的下体也不见有什么痕,难道她也---也是我的眼睛有问题,对女人的判断力失错?   几番推断之下,感觉雨绯不像是这样放得开的女孩子,如果是茗儿的话,倒真的有可能,只是雨绯---其实她倒是挺保守的,怎么可能---说到保守,忽然又想到那根“罗马大帝”来,如果雨绯真的像我想像中的那样保守的话,床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??咔咔。   我心血来潮,头脑被这个问题困着,席间发短信给雨绯,道:你穿了内裤了没有?   雨绯的手机很快响起来,她道:“可能是他打电话来了。”说着冲苑玲笑,苑玲只作听不到,一点反映也没有,其实我一开始就感觉这事有点儿勉强,苑玲不太想让雨绯介绍什么的,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,还是答应应雨绯来见雨绯推荐的这个男人,是否人近中年的女人都有一种归宿感,想找一个寄托,哪怕只是生活上而不是精神、灵魂上的寄托?   女人,真是一个搞不明白的东西。   雨绯打开挎包,拿出手机,见是我发的短信,不由挑起眼睛看了我一眼,小声嘀咕道:“搞什么鬼。”   等看了我的短信,脸上一红,嘴巴立即嘟起来,眼睛直盯着我,里面尽是恨恨的表情,瞪了我一眼,也不回,直接把手机扔进包里。   过了半分钟,雨绯似心里放心不下,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,又打开包拿出手机,手指纷飞地打起字来,很快我就回到了一知短信:穿了怎么样,没穿又怎么样?   嗯?这话不是回答,这样的反对我真不知如何回答。不过看起来雨绯很生气,时不时地瞪着我,我也不敢再问下去。   在苑玲离开去洗手间的时候,谢雨绯狠狠地踩了我一下,痛得我要死,道:“你当我是什么人了?我会不穿那个么!”   我也不敢叫,只得忍着,道:“那我怎么看不出来?”   “那---”雨绯顿了下,道,“干嘛要你看出来?!”   我道:“穿着内裤,不是应该有痕的吗?”   见我说的这么明显,雨绯赶紧四下看了下,脸上更红了,嗔道:“你小声点好不好,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。”   我笑道:“不怕,不怕,身材好还怕别人看么。”话虽如此,声音明显放低了。   雨绯道:“我身材好吗?”问了这句,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。   我道:“当然好了,我的女人身材能不好么,就算你不相信自己,也要相信我的眼光。”   雨绯哼了一声,道:“想得美,谁是你的女人了。”说着眼睛看向别处,示意不想再理我。   “对了,”我道,“我在你家翻衣服的时候,不小心翻出这个东西来,你看看。”   我说着意欲掏出来,虽然动作很自然,我也只是露出一点点,但一点点就足够了,雨绯大惊失色,赶紧抢到我身边,要夺回去,道:“你想死是不是?”   我收在怀里,不给雨绯,道:“你要抢的话,我可要叫了。”   雨绯气得直跺脚,也不敢和我发脾气,道:“那你想怎么样么?这东西又不是我的。”   我道:“真的不是你的?”   雨绯摇头道:“真的不是。”   我道:“那可奇怪了,是在你的床上发现的,居然不是你的,难道是----”   雨绯赶紧咳,苑玲回来了,我只好不再谈此事。   很快收到雨绯的短信,道:不许当着苑玲的面问这件事,等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向你解释的,好不好?   我笑看着雨绯,她低着头,都不敢看我,摆明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,我不禁长叹,然后回道:不怕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如果不是我不能满足你的欲望,不能每天爱你一次的话,你也不会走上这一步的,一切都是我的错,以后我会弥补你的。   雨绯见了短信气得更厉害了,只是也不敢发作,毕竟苑玲在这里,回道:都说我会解释的了,你就别问了。   谢雨绯已羞成这个样子,我也不忍心再审,而且还当着苑玲的面,等改日在床上脱光光了审,那才趣味无穷。   吃完饭,去指定的咖啡厅坐下,离约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,我睁大眼睛看杨子华是如何面带微笑走进来的,又是如何灰溜溜地离开的,那应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场面,我喝着咖啡,想着这可爱的一幕。 第265章 激讽   在时间的等待之中,杨子华终于出现了,一身黑色西装,戴着副墨镜,头发梳得贼靓,直看得雨绯眼睛发亮,惊叹道:“没想到你也挺帅的么。”听得我不由醋意大发,心想着怎么整下这个混蛋东西。   杨子华冲我点头微笑,道:“你好,好久不见,最近还好吗?”   我不答,只是抬腕看了看手表,道:“哎呀,都过一秒钟了,你这可不守时呀,这约会的事情只能让男人等女人,绝不能让女人等男人,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,但这非常能说明问题,这反映了一个人的人生观、世界观,以及对整个社会的看法,也就是所谓的社会观,当然了,社会观这个词是我自己创造的,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?”   第一句话把两个人说得云里雾里,只看着我,十分的不解,不过杨子华见我盯着他,等着他的回答,只得点头道:“不错,不错,好词,果然是好词。”   “错!”我立即道,“这个词还不够好,要水准没水准,要艺术含量没艺术含量,简值就是---”我凑近了杨子华,道:“胡编瞎造,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词,它就是----”我缩回身了,坐回原位,道:“暂时还没想好,以后再说。”然后发笑,道:“刚才只是开个玩笑,希望子华兄弟不要见怪,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?”   子华此时才略略缓过神来,道:“问你最这可好。”   我笑道:“还好,就是刚才看到你吧,吓了一跳。”   杨子华不解地看着我,我喝了口水,道:“你戴着墨镜,我差点没认出来,还以为是雨绯从哪拐骗来的一个肓人,我心想这瞎子咋这么没眼力神呢,这咖啡厅也敢进哪,就不怕被人给打了去,不过一想也不可能,瞧你这一身西装穿的,”我说着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头,道:“这衣服不错呀,啥牌子啊。”   杨子华本来不高兴的,见我这么一问,问一点上了,道:“也不是什么好西装,就是爱德华牌子的,也不行,穿着不舒服,打算过阵子就给扔了。”   “哎呀妈啊,”我故作惊叹道,“原来是爱德华呀,我说咋看起来这么靓呢,人也精神了,也年轻了,整个一个剪刀手爱德华。”   两个人听得莫名其妙,我继续道:“剪刀手爱德华不知道啊,就是那个拿剪刀的,咔咔滴,”我说着比划了一下,作势去剪雨绯的头发,她赶紧闪开。   见杨子华眼睛里有迷茫,我把杯子一放,掷桌有声,道:“你咋就这么笨呢,《剪刀手爱德华》不知道吗,那么有名的一部片子,咋滴这么没文化修养,这可不符合二十一世纪人才的需要啊,二十一世纪需要的是啥样的人才,全面型的么,能说会唱,不光会唱,还得会跳,能喝酒,能抽烟,泡女人也得是一手绝活才行,所谓攻关攻关,那攻关的都上女孩子作了,那咱大老爷们也不能落后啊,毛主席说了,那落后就得挨打,多经典的台词。”   我一顿瞎忽悠,两个人听得莫不其妙,一愣一愣的,雨绯不解地看着我,道:“你在说什么,听不明白。”   我也不理她,继续盯着杨子华,盯着他有点毛骨忪然,浑身不自在,也又不好说什么,一到来就被我铺天盖地地一顿忽悠,估计心里有着找不着调,非常十分以及极其地不踏实,转向雨绯,道:“她呢?”   雨绯道:“刚去洗手间了,怎么,这么着急?”   这句话冲得杨子华脸上不禁有点挂不住,雨绯继续道:“对了,告诉你,她可漂亮了,相信你们一定可能一见如故的,呆会别盯着人家看就好了,人家会害羞的。”   听到害羞,我正喝着咖啡,差点喷了出来,好不容易才忍住,雨绯道:“怎么了?我说错了吗?”   我道:“错到没错,不过你就是小看人家子华兄弟了,人家也是过来人,啥样的女人没玩过---”两个人一惊,我赶紧改口,道:“不,是啥样的女人没见过,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走么,这里‘走’是古语,当‘逃’用啊,那猪是不会走的。”   雨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,道:“好像你不用解释吧,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,难道连这个也不懂吗?”   我道:“当然不是了,我是担心有的人小学还没毕业,这么深奥的汉字他未必懂。”我说到这里,杨子华一惊,抬起头来看着我,我赶紧道:“当然也不是说你了,你是---对了,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,还未请教。”   杨子华道:“石河子大学,很普通的一所大学,让各位见笑了。”   这家伙不假思索,随口撒谎,看来道行不浅哪,上次说是清远大学,这次又改成石河子大学,怎么不改成哈佛大学。   “是么?!”我故作惊叹,道:“咋这么巧呢,我有个朋友也是石河子大学毕业的,听说那里的肉类比蔬菜还贵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   也子华笑了一下,道:“差不多吧。”   我立即笑道:“那哪能呢,一看子华兄弟就是出身名门,一定是当地的望族吧,而且还是书香门弟,是不是?”   听我这话,两个人更是不懂了。   我解释道:“肉价比菜贵,那咋可能呢,现在交通这么发达,空运几个小时就到石河子了,你说要真的是肉价比菜价还便宜,那倒卖肉菜得赚多少钱哪,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:就是你基本上没上市场上买过菜,对市场行情不了解,可谓娇生惯养,纨神子弟,真是羡慕,我分析的对不对?”   杨子华无奈目光闪烁,甚是无奈,点了点头,含混不清地道:“差不多吧。”   我这一番分析,在谢雨绯的心里起了非常大的变化,盯着杨子华,道:“我怎么一直就没看出来,原来你还是出生名门,难怪那么有气质。”对此,杨子华只好憨憨地笑,看他笑得那个傻劲,我心里特开心。心想小家伙,你别得意,一会待苑玲出来了,一切就OVER。   雨绯看了看手机,道:“她怎么还不出来呢。”说着向洗手间那边张望,我道:“不着急,人家要见男朋友,不得化化妆,打扮得漂亮点么?”   雨绯道:“这倒也是。”   杨子华道:“没关系的,我也不忙。”   我道:“喝咖啡,别客气。”   一刻钟过去了,苑玲还没有回来。   我道: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我去看看。”结果才起身就被雨绯抓住,道:“你怎么看?”呃,原来那是女洗手间,搞错。   雨绯瞪了我一眼,往洗手间去了。   半分钟后,雨绯回来,道:“奇怪了,人怎么不见了。”说着掏出手机给苑玲打电话,等挂了电话,道:“她说她临时有重要的事情,先走了,这可怎么办?怎么走时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,真是过份。”   杨子华道:“没什么的,工作最重要,也许她真的有什么很急的事情先走了也不一定。”   雨绯连连向杨子华道歉,我心里感觉有点不对劲,按说苑玲不是这样的人,不辞而别这不是她的作风,她知书达理,待人亲切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没水准的事情,忽然心里一亮,难道是她--- 第266章 青椒PIZZA   夜,安静的无以复加,月光如水。   谢雨绯不接我的电话,恨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,而现在已经关机了,恐怕需要几天才能把这些事情理顺,从新面对生活,被欺骗的感觉是最不好受的,尤其是女人,不过还好,不管雨绯对她是否至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好感,至少她还是清白的,虽然这么说有点世俗,但男人,我想大抵如何。   苑玲再一次面对这个深深伤害了她的人,老实说,我不确定她是否和他已经有了性关系,但她眼神是流露出来的那种恨是如此的明显,让人不寒而栗,在派出所的时候,她全身发抖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如果不是有我和谢雨绯陪在她的身边,真怕她支持不住,送她们回去的时候,我想说飘雪的事的,但时机似乎不对,一个对我漠视,一个对我冷谈,因为三个人之中只有我一个是唯一的知情人,杨子华的出现伤了两个女人的心,而我,本是好心,大好人一个,结果遇到这样的待遇,终于应了一句话:女人的喜怒哀乐是从没有道理可言的。   在机场的时候,竟遇到茗儿,我还没来得及躲,这丫竟大老远地就看到了我,直冲过来,我只得顾左右而言他,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   茗儿哼了一声,道:“那你说我为什么来了?”说着拿放在长椅上的药箱拿出来在我面前样了样,道:“没有我在,你行吗?受伤了你知道怎么医吗?知道哪些草药可以止血吗?再简单一点,你能分得清哪些蘑菇能吃哪些蘑菇有毒吗?”   茗儿仰着脸看着我,眼睛里写着不悦,语气里带着审问的味道。   我咳了一下,道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不是说要去学校的吗,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?那么,现在怎么会在这里?你可得给我好好解释一下。”我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来,以示镇定的样子。   茗儿道:“这个么,我自然会解释的,不过我知道现在要再不走的话,可能就来不及了,万一飘雪要是因为我们没有及时赶到而失血过多死掉的话,那可就全是你的错了。”   听她这么说,我瞪了她一眼,道:“闭上你的乌鸦嘴,就不能说点吉利的。”   茗儿也自觉失口,赶紧捂上嘴巴,又道:“那里到底走不走?”   我不接话茬,心想这丫太过聪明了,居然知道在这里等我,看来我想找个借日出出差或者别的什么理由来骗她的话,那是千难万难,这丫鬼灵精似的,不过我并不打算带她去,心里寻思着得怎么把她打发走才好。   茗儿见我左右相顾,道:“你不用看了,就我一个人,她们都不知道,我出来时告诉她们我去学校的,所以呢,你就放心好了,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们跟着去,可茗儿不一样的,我可是会武功的,就像你说的那样,就算是一只老虎来了,我一拳打过去,它也得趴下,所以根本就不会连累你的,而且不止如此,你知道的,我可是学医的,遇到什么问题的话,我都是可以解决的,说不定我还能训几头熊回来呢,听说那森林里有熊的,不知道听不听话,你说咱们养只熊好不好?”   呃---无语。   前面听着还有逻辑,后面怎么突然扯到养熊上面来了,真是恐怖。   小孩子心态就是小孩子心态,本来听她说我还多少有点支援意志了,现在见到如此暴露了自己的孩子心态,又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,这孩子是千万不能带去的。   我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   见我这么一问,茗儿立即满脸的委曲,道:“茗儿可可怜了,我都在这里守了半天了,打你电话也不接,我一直都在担心你,还以为你早已走了呢,我查问了,才知道你还没有走,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了,到现在晚饭都还没有吃了,是不是很可怜?”   茗儿诉着苦,就往我身上倚,随便坐在我的大腿上,我赶紧推开她,喝道:“坐好,大厅广众,众日睽睽,如此行为,成何体统!”   茗儿嘻笑着,一脸不高兴地倚在我身边坐了,被我这么说,居然脸上一点也不红,真是让人汗颜。   我道:“饿了那你还不赶紧去吃饭?”   茗儿道:“还是守着你更重要么。”   我叹了口气,道:“傻丫头,没得救了。”说着拿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下,茗儿也不躲,只是嘻嘻地笑,见到了我似乎比什么都开心。   我道:“就会傻笑,丑死了。”   茗儿嗔道:“我哪丑了?可漂亮的不得了呢。”   汗!哪有女孩子自己夸自己漂亮的,真是无语了。  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茗儿道:“我说错了么,人家本来就很漂亮的,偏要说人家丑,真可恶。”   发现这丫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,不过不管带不带她走,就冲着她的这份古道热肠,在这里守了我一个下午,也足以让我感动,心里感到暖暖的,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。   男人,总是要有些内涵才好。   正说着,茗儿的肚子叫起来,茗儿捂着肚子看着我,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,委曲的都快要掉眼泪了。   我起身,道:“走,吃饭去。”   茗儿道:“不走了吗?耽误了行程怎么办?”   我道:“那要不就不吃了?”   听我说吃饭,形喜于色的茗儿赶紧提出药箱要跟我走,不想我话又说出来,失望两个字立即立即呈现在她的眼睛里,而且眼见眼泪就要落下来了,性感听小嘴巴一撇,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没有哭出来,真是孩子气十足。   我笑道:“好啦,吃饭去,去吃PIZZA好不好?青椒味的。”   茗儿哇了一声,道:“好哇,好哇,机场外就有一家。”刚才的委曲都忍住了,现在听我说去吃PIZZA,眼泪再也止不住,兴奋地落下来,见她一脸的喜色,我也不禁受她感染了。   好几天前茗儿就嚷着说想吃PIZZA了,而青椒味PIZZA的她的最爱,红色的、绿个的、紫色的,几个辣椒皮薄肉厚,一口咬下去,别提多有嚼头了,虽然辣得要命,全身发热,直流口水,还是吃得不亦乐乎。   到了PIZZA店,也不看菜单,直接叫青椒味的PIZZA,茗儿又补充道:“要大份的,不份的不够吃。”文质彬彬的服务员看了一眼茗儿,也没说什么,赶紧记下了,走时,茗儿又不忘催道:“快点做,饿死了,最好能插队就好了。”   服务员再一次看了茗儿一眼,很礼貌地道:“现在客人不多,五分钟就好的。”   茗儿嘀咕道:“要五分钟啊,那么久,都饿死了。”说着打开佐料瓶,我吓了一跳,还以为她饿极了要吃这些东西呢。   在等的这五分钟里,茗儿坐立不安,也难怪,她的肚子也一直在叫,我笑道:“是不是肚子坏了,怎么一直在叫呢,要不要去洗手间?”   茗儿瞪了我一眼,道:“明知故问,还没吃东西呢,哪有去洗手间的。”   “茗儿,”我道,“前面的那个女孩子你看到了吗?”   茗儿挑眼看了一眼,道:“看到了,怎么了,又不漂亮,根本就和我没得比。”   我不由好笑,茗儿道:“怎么了,我说错了么,本来就不漂亮,头发那么长,要是散开的话,再顶片白布,夜里都可以出来吓人了。”   我咳了下,道:“不许这么说别人,和你又没有仇。”   “那看着也不舒服。”茗儿道,“不喜欢说好了,哪像你这么虚伪。”   呃---无语,我道:“那是成熟好不好?哪能都像你这么孩子气,说话直来直去的,那很容易伤人的。”   “管他呢。”茗儿往桌子上一趴,道:“PIZZA怎么来不来啊,我的PIZZA,好好吃的青椒味PIZZA。”   先上了两杯饮料,和一份送的水果拼盘,也就是菜单上说的水果沙拉,茗儿道:“我们的PIZZA怎么还没好?”   服务员道:“正在做,就好了,请稍等一下。”   “都等一年了。”茗儿嘀咕了一句,立即拿起叉子来吃水果沙拉,我知道她饿,也不和她抢,只见茗儿三下五除二,一分钟搞定,我只吃到三片,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,简值就是个饿死鬼转世,我不由感叹了一声。   吃完了,茗儿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我无奈的表情,拿纸巾擦了擦嘴巴,道:“怎么了么?这副怪异的表情。”   我道:“没什么,现在吃饱了吗?”   “哪有。”茗儿道,“这些水果沙拉是开胃用的,现在我更饿了,怎么还没上来了,我的PIZZA,我最爱最爱吃的PIZZA。”   把水果沙拉扫荡完了,这丫又叫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传染了,我的肚子也叫起来。   茗儿看着我笑,忽然想起一件事,道:“对子,刚才你让我看那个女孩子干嘛,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吗?”   我正要解释,这时电话响起来,我掏出来一看,上面显示的竟是:林李飘雪。 第267章 碎石镇   电话是个男的打来的,说的是韩语,而且是很土的那种,我本来说的也不怎么样,听得半懂不懂的,隐约听到林李飘雪三个字,赶紧把电话交给茗儿,她毕竟在韩国生活了好几年,不过听起来似乎也有点费劲,在沟通了很长的时间,才搞明白,问我要纸笔,我赶紧叫服务员拿了,茗儿记了些东西。   待挂了电话,我赶紧道:“他说些什么,是不是飘雪在他那里?”   茗儿道:“是呀,好了,我们得赶紧走了,飘雪摔伤了,而且很严重。”   茗儿说着就要起身,这时PIZZA端上来了,茗儿看了我一眼,道:“打包吧,我们飞机上吃。”   在飞机上时,茗儿一边大口地嚼着青椒PIZZA,一边把电话里说的事情说给我听,一切尽在我意料之中,飘雪果然是在飞机俯冲下去之前跳下去的,虽然时间把握的比较好,而且还有降落伞,但仍是摔伤了,被住在森林边缘的住一家进森林里挖蘑菇的时候发现的,就救回了家,因为手机摔坏了,也不知哪出了问题,也许是信号问题什么的,一直无法接通,直到刚才,那户人家的大小姐去附近的集市上,找手维修的人员才修好,一修好就见到我打过去的大量的电话,所以就打过来了。   下了飞机,给飞絮打了电话,告诉她我们找到飘雪了,目前她安然无事,被好心人给救了,我和茗儿去把她接回来,飞絮非常兴奋,也要来,我跟她说还没找到地方,到时再说吧,飞絮很是不情不愿,但也无可奈何。   四个半小时的路程,我们下飞机时天色早已暗下来,这里是最接近原始森林的一个很偏僻的机场,乘客都尚未载满,我们下了飞机后,不禁感觉有点冷,茗儿缩了缩身子,搓了搓胳膊,中国的北部果然很冷。兴好我带有衣服,拿出来给茗儿披上,她紧裹着我的衣服,显得更娇小了。   下了飞机,然后坐火车,等了两个多小时才上了火车,在火车上茗儿依在我怀里睡着了。   三个小时后,抵达终点站的时候叫醒茗儿,在她的问路下我们又上了中巴车,在道路非常不平坦的路上折磨了两个小时后,终于到了一个我们唯一知道地名的地方:碎石镇,即电话里那汉子提到的地名。   但碎石镇并不是最终地点,飘雪也不在这里,而是在离这里有十多公里的森林边缘。   碎石镇,果然名符其实,道路全是碎石铺成,说得好听点,叫做古香古色,其实就是走起来非常不舒服非常硌脚的那种路。   下了中巴车,四下一望,茗儿不禁长长地感叹了一声,道:“我们是不是回到古代了,怎么还有这样的地方啊?”   这里的街灯是明瓦做的,所以光线并不怎么样,街道不是很宽敞,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现在家家闭户,大街上一片清冷,至从刚才载我们来的中巴呼啸而过后,再无其他一点声音,如果有的话,也就是风吹草动。   星子满天,月光倾洒下来。   茗儿似乎有点怕,紧依着我,悄悄地道:“这里阴气好重哟。”   我揽着茗儿,道:“不怕,有我在,就算有鬼出来,你茗儿一拳打过去,它也得倒下。”我说着不禁笑出来,这笑声在风中传远,听着竟有点鬼泣之声,我的心里也不禁一冷。   听我这么一说,茗儿更害怕了,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袖,道:“不许吓我,哪里有鬼,都是骗人的。”   我给飘雪打电话,手机铃声在这寂静的静里显得格外的清响,甚至有点回音,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,是一个声音很纯净的女孩子接的,我告诉她我们已经到了碎石镇,接下来要怎么走。   女孩子道:“晚上走不了的,太阳一下山森林里就有嶂气,而且现在坏人多,不太安全,明天吧,我和我爸爸去接你们。”   待挂了电话,我才意识到这里果然不安全起来,前后各有两个黑影向我们逼过来,看起来很年轻有为的样子。   我道:“茗儿,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。”   接下来就是一番恶斗,说是恶斗,其实有点过了,因为我也没有动手,四人就被茗儿给摆平了,他们跪在地上直向我们求饶。   茗儿要下狠手治治他们,被我拦住了,低声道:“我们是出来找人的,人生地不熟,闹得太僵了不好,就让他们去吧。”   我扶起几个,用不太地道的韩语道:“请起,一场误会,所谓不打不相识,希望大家不要太介意。”   我的话听得四个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一脸的狐疑,我也正在纳闷,心想难道我的韩语水平太差,他们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,这时其中的一个人说话了,道:“听口音你们是外地人,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   茗儿喝道:“我们来不来,管你什么事,爱去哪去哪。”说着走近,那人吓得赶紧后退,以为茗儿要动手,我拦了茗儿,示意她不要冲动,既然我们已经掌握了大局,并非处于困境,不防多问些有用的信息。   我道:“这位兄弟莫怕,我是我妹妹,脾气有点不好,但着实是菩萨心肠。对了,你刚才问我们‘怎么到这里来了’,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  那人道:“因为这个镇闹鬼,十几年前,一夜之前,所有的人都死光了,没死的也搬走了,附近镇的人没有敢到这里来的,所以见你们来了,敢到奇怪。”   茗儿喝道:“那你们不也是来了吗?”   另一人道:“我们是来捉鬼的,您瞧,这是我们的护身符,每个人都有的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上,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很像是中国汉字“禁”的字,另外三人也取出来给我们看。   我笑道:“那你们是不是把我们当成鬼了?”   四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一人挠着脑袋,不好意思地道:“本来还准备了狗血的,可惜还没来得及洒就被这位漂亮的女孩子给打趴下了。”说着果然从腰间取出一个壶来,才一打来,一股浓浓的腥味散发出来。   茗儿赶紧掩鼻,后退了一步,喝道:“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,真是岂有此理,还想洒狗血,要不你们就死定了。”   其实茗儿还想说得更狠一点的,不过刚才人说用“这位漂亮的女孩子”来说话了,听得茗儿心里喜滋滋的,也就放过了。   既然是一种误会,大家倒也释怀,彼此介绍了姓名,一个叫金基元,算是四个人中的老大,一人叫李中,一人叫朴素,一个叫金多仁,是金基元的弟弟,四人是邻镇的人,少时不学无术,后来又信这些迷信之说,既来这里捉鬼,可真谓是无聊之人。   聊了几句,我道:“这里有旅馆吗?”话才说完,自己不禁笑起来,心想这不明知故问吗,如此的荒芜之镇,人烟尚且没有,又哪里会有旅馆,金基元道:“旅馆是没有,不过我们有落脚的地方,如果两位大侠不嫌弃的话,可以去那里过一宿。”   我道:“那就打扰了。”   几人道:“这位漂亮的女孩子功夫如此了得,我们兄弟还想学几招。”   茗儿见夸,道:“这算什么,想学也不难,只要乖乖地听话就好。”   这茗儿,居然作大起来。   由四人引路,穿过碎石镇,整个过程果然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再无其他,既然这小镇早已废弃,那为什么政府不平了它,而要保留下来,并且街灯还在持续着,我再次看了看那些不太亮的明瓦街灯,心里的疑问不由更深了一层。   街边的门户上基本上都划着符,不过基本上都已经脱落。   刚才四人还说个不停,现在怎么一下子都这么安静起来?我不由伸手拉过茗儿的手,茗儿仰脸看了看我,见我神色不对,道:“怎么了?”   我道:“没什么,你不是冷吗?”说着给茗儿使了下眼神,茗儿倒也不笨,立即警觉起来。又悄悄地回头看四人的影子,四人的影子淡得几乎是透明的,茗儿吓了一跳,我感到她的手一抖,脸色立即变了,她的手反过来紧紧地抓着我的手,整个人都紧张起来。   我道:“你们的落脚点在哪里?”   老大回头看了我一眼,不答,只是摇了摇手,示意我不要说话,其他三人也不开口。   正要穿过小镇的时候,远处一条黑影速度地穿过来,茗儿紧张地要命,弯身把藏在靴子里的短刀掏出来,明晃晃地闪着寒光,倒把四人吓了一跳,赶紧四下闪开,不过那黑影近了,原来竟是一条黑狗,它见了四人,欢快地摇着尾巴,直往四人身上扑,又亲又舔的。   我道:“你们的狗?”   朴素道:“是呀,我家的黑狗,黑狗能僻邪,说以就带来了,是不是吓到你们了?”   茗儿气得跺了下脚,道:“你说呢!这狗怎么也不叫一声。”说着抬脚去踢黑狗,黑狗赶紧闪开,远远地看着茗儿,低呜着,似很害怕似的,四人见黑狗如此,我见他们看茗儿的眼神有点异样,脸色显得害怕之色。   现在已经出了碎石镇,金基元道:“不好意思,刚才没回答你的话,因为在镇上是不能说话的,要不会把鬼招出来。”   我道:“原来是这样,没关系的。”我心里略略释怀,可能是我想多了,四人也许对我们并无恶意。   前时前面有一处灯光,不是太亮,略近一点才看清是火光,火光从一个古寺里传出来,金基元指着那里,道:“前面的破寺就是我们的地盘,马上就到了,还有食物,还有酒菜----”   话还没说完,我见到路边立着一块残碑,上面写着:碎尸镇。   我的心不禁一凛,原来不是含着古意的碎石镇,竟是如此一个恐怖的名字:碎尸镇。这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 第268章 传说   一堆篝火在破寺的中间燃烧着,里面还有两个人,见我们到来,感到很惊讶,神情似很慌张,待金基元四人一番介绍后,这才缓和下来,我们奔波了大半夜,又累又饿,在众人的邀请下围着火坐下来。   火上的架子上正在烤着一只兔子,油滋滋地响着,香飘四溢,茗儿看了我一眼,见她眼睛里闪着一个馋子。   大家略坐了一会也就聊天,其实几人也都是挺爱说话好客的,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,很多兔子就熟了,众人分我和茗儿一份,又有酒,起初我们还有些担心,但见几人吃得可香了,想应该无事,于是也就吃起来,味道果然好极了,应该是野兔,也只有野兔的肉才有这么香,撕咬起来简值就是一种享受。   正吃喝着,忽然一阵冷风涌进来,冰浸入骨,火焰也突然矮了下去,几人看了看天,此时本已月光如水星子满天的夜空已经是阴沉沉的,我正在纳闷,朴素道:“唉,又要下雪了。”   “下雪?”我和茗儿都是一惊,我道:“现在不是五月了吗,怎么还下雪?”   问过了这话,才记起我们是在中国的北方,但---好像五月份也不会再下雪了吧?   朴素道:“也只是这里才下雪,阴气重。”   说到阴气,又是一阵冷风袭来,两个人赶紧过去用破门板把门挡上,因为门经年无人,门板早已倒在一边,现在只是扶起来,勉强支在门上,两人又搬了几块旁边的在石头把门板给彻实,四下再无什么石头,看来这两个大石头是专门用来支着门的。   茗儿裹了裹衣服,道:“其他地方都不下雪吗,只有这里下雪?”   朴素坐下来,道:“也不是,这里还算好的了,森林里更冷,前天就下了一场大雪,现在是冰天雪地的。”   “森林里?”我和茗儿对望了一眼,金基元道:“对了,你们要去哪里?这里方圆几十里一个人影都没有,你们是不是走错了?”   茗儿道:“我们是要去森林里的呀。”   “什么?不是吧?”几人正都震惊,一副十分不敢相信的样子。   “怎么了?”茗儿道,“你们怎么这副表情呀,去森林里又怎么了,难道你们没去过吗?”   几人全部摇头,见大家如此,我也再无兴趣吃兔肉了,道:“怎么了,森林里----是国家的禁令还是---”   金基元道:“这倒不是,只是森林里不干净,从没有人进去后能活着回来的,对了,你们为什么要去森林?以我见,不管是什么原因,都不要去,我曾有个朋友,偏不信邪,结果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,还丢下了刚刚生下宝宝的妻子,不瞒你说,那妻子就是我妹妹,现在都还没嫁出去。”   茗儿道:“那为什么嫁不出去?”   几人听这么一问,不觉一愣,我赶紧喝止,道:“茗儿,不许多问。”同时给茗儿使了个眼色,茗儿明白,只是不情不愿地闭了嘴,还小声地嘀咕道: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这么封建。”   我道:“森林里到底怎么了?不瞒各位,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在森林里,而且身受重伤,所以我们这才不远千里赶来,还希望各位朋友能指点,这森林里---”   接下来我把飘雪的事情说了一遍,但几人对森林的了解也仅限于不敢去和去了就没人再能回来上,没有什么更多的了解,而此时,外面已经落起雪花,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,像是要把这个人世间给吞噬了似的。   茗儿裹了我的衣服,从窗口跳出去看雪,我不放心,只好陪着,才跳下去,不想雪竟有近一尺深,差点摔下去。   我道:“茗儿,回去吧,小心冻着。”   茗儿不愿意,张开双臂,似要迎接这雪似的,道:“我长这么大,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,在韩国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,真可爱。”   见茗儿在雪里蹦蹦跳跳的,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空气真冷,呵了口气,搓搓手,还是止不住地冰,只要放进口袋里,碰到手机的时候,我忽然想到那个电话,那个女孩子说夜里森林里瘴气太重,不能进森林,让我们在碎石镇过一夜,她明明知道碎石镇早已是个荒镇,一个人也没有,而且有“鬼”出没,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在镇上过夜?   想到这里,我心里不禁一寒,难道真的如金基元所说,森林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不可能,我是从不相信那些东西的,再说飘雪还在---飘雪?为什么打过去不是飘雪接电话,那么飘雪她---   正想着,脸上一冰,一个雪砸在我的脸上,茗儿见我没闪开,笑得乐不拢嘴,又扔过来一个雪团,我闪身避开,本想和茗儿说这事的,但想还是算了,免得她害怕,这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,多小心点,相信应该一切平安的。   陪茗儿疯了会,待这丫累了,我们才往回走,这时乌云散开,一轮皎洁的新月映在中天,星子也一一出现,天气竟是如此奇妙,刚才还是大雪纷飞,怎么转眼又---   我拉着茗儿被冰得冰冷的手呆立在破寺门口,茗儿也不禁呆在原地,笑容僵在脸上,破寺里的火依旧燃烧着,只是几个人全不见了。   茗儿看了看我,眼睛里写着害怕,我紧了紧握着她的手,走进去,试着喊了几声,只听到回音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的声响,破寺不大,也没什么障碍物,在火光中,一切可尽收眼底。火堆边还残留着没吃完的兔肉和半壶洒,兔肉被火烤着,还滋滋地冒着油。   忽然茗儿振开我的手,拼命地呕吐起来,我搂着她,拍着她的后背,老不容易她才吐完,刚才吃的东西竟全吐了出来,刚才还冰冷的手现在有点虚热。   待茗儿安静些,她虚弱地依在我怀里,我紧搂着她,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刚才在外面疯玩受凉了,现在胃还难受吗?”   茗儿有气无力地道:“胃是很难受,但不是因为受凉,而是---”说着身子又打颤,又要吐起来,但胃里啥也没有了,只吐了几口清水。   我道:“怎么了?突然吐这么厉害。”   茗儿摇了摇头,不愿意说。   因为他们长期住在这里,有一张破床,上面铺了茅草什么的,四下里也散着很多草,有睡过的痕迹,我扶着茗儿坐下来,起身要去把门关上,还未起身,茗儿就抓住我的手,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   我道:“去关门。”   茗儿道:“我也去。”   我伸手在茗儿的鼻子上刮了下,道:“不是胆大包天吗,怕什么,又没有鬼的。”   “不许说那个字。”茗儿赶紧喝道。   我点了点头,道:“知道了,还是学医的呢。”   茗儿起来,紧跟着我,我们一起过去把门给重新放好,下面用刚才的两块大石固定。   回到坐下,见到剩下的那一块兔肉,我道:“茗儿,你刚吐过,现在胃一定难受吧,要不吃点东西?”说着拿起兔肉在茗儿面前晃了晃,结果不晃还好,这一晃,茗儿身子一颤,哇的一声又吐起来,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,等她好点,本应苍白的脸色在火光的掩映下,泛着虚红。   我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   茗儿摇了摇头,看样子已经虚弱的不太想说话,我紧握了她的手,道:“我们不是带药箱了吗,要不要吃片药?”   茗儿不应,看着我,好你犹豫了一下,这才道:“我们刚才吃的真的是兔子肉吗?”   我道:“当然是,怎么了,有什么不对劲的吗?还是吃坏了肚子?”   茗儿道:“不是,只是---”   我道:“只是什么?怎么一向爽快的茗儿今天也吞吞吐吐起来了?”   “在离开小镇的时候,我看见---”茗儿说了一半又止了,道:“没什么,还是不说好了。”   茗儿这样说了一半又止住,我反而更好奇了,道:“看到什么了?”   茗儿只是摇头,不理睬我,我再问,茗儿打了个呵欠,道:“我困了,你守着睡好不好?”   我笑道:“干嘛?都这么大了,还要人守着?”   “不嘛,”茗儿道,“我怕怕。”   我拧了下茗儿的脸,帮她扯了下盖在身上的衣服,道:“怕什么,都那么有勇气跟来了,不是早就说过的吗,就算是鬼来了---”   “不要说那个字!”茗儿赶紧捂上耳朵,表情十分害怕。   我道:“知道了,不说了,睡吧。”   掏出手机看了看,已经是凌晨三点了。我伸了伸懒腰,在旁边的草上睡下,才躺下,茗儿就侧过身子来,睁着眼睛看着我,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。   我笑道:“干嘛?”   茗儿道:“你抱着我睡好不好?”   我道:“不怕我占你便宜?”   茗儿道:“不怕,就算占了便宜又怎么样,本来就是你的人。”说着把手伸给我,我正要去接她的手,这时一种声响吓了我们一跳,再仔细听,有敲门的声音,咚,咚,咚------   只听到有人敲门,并无人说话,我们几乎屏住呼吸,茗儿紧紧抓着我的手,也不知何时已经依在我怀里,全身都在发抖,她的心跳得那么快,那么明显。   鬼,我是从来不信的,既便有,鬼有阴气,人有阳气,阴气见了阳气是要退僻三舍的,我堂堂男儿又怕得了什么,何况我神功在身,纵有鬼来滋扰,我一拳打过去,它也得趴下。   我试着喝道:“哪位?”   外面并无人应,只是敲门声止了,我又问几时句,依然无人应,我壮了壮胆,要起身,茗儿扯着我不放,道:“不要!”   我笑道:“怕什么,有我在。”   我起来,茗儿也跟着起来,我从火里取了一根正燃烧着的木柴,以当作火把,走近门,又问了几句,外面依旧无人应,我让茗儿打着火把,移开大石头,打开门,才一开门,一股阴风袭来,火把在茗儿的一声尖叫里突然熄灭,同时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,我再躲闪已然来不及,只觉有冰冰的似液体的东西洒到我的脸上------ 第269章 影子的问题   液体又粘又腥,弄得我睁不开眼睛,剌鼻的直想恶心,茗儿还算速度够快,闪到了我身后,才躲过一劫。   “他怎么还没变形?”   “快了,你看他没有影子。”   ----   我抹去眼睛上的液体,睁开眼睛,正要发火,不想眼前所见的几人竟是金基元、朴素等人,他们各自持着火把和符纸,睁着我们,等着我们变身。   这件事情在十分钟之后归于平静,几个人被茗儿暴打一顿,现在都乖乖地围着火堆跪着,茗儿气得不得了,唰的一声从靴子里拨出明晃晃的短刀,道:“把我当鬼是吧,有我这么漂亮的鬼么,我让你们去地狱里见真正的鬼。”说着就要行凶,被我给拦住了,道:“算了,别吓他们了,这事也不怪他们。”   经过解释,才知道他们一路上发现我们没有影子,早就起了疑心,只是大家距离太近,所以一直不敢行动,在我追茗儿出去玩雪的时候,几个人赶紧商量了一下,就制定了这么一个圈套,想用狗血让我们现形,所以就发生了那么让人恶心的一幕。   听完他们断断续续的解释,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“你们谁出去一下?”   几个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不明白我的意思。   茗儿见没人动,喝道:“何从哥哥说的话你们听不到是不是?要不要本小姐亲自动手?!”说着短刀一亮,众人吓得颤抖不已,都缩到一块。   “我去!”金基元站起,大义凛然似的。   朴素道:“别去,你会没命的。”其他人也不支持。   我笑道:“也许是这样,不过如果没有人愿意出去的话,你们一个也别想活下去,对了,顺便问一下,你们见到吸血鬼吗?”我说着做了个吸血的动作,众人吓得大叫。   茗儿不解地看着我,我道:“不用怕,你一会就明白了。”   金基元看了看众兄弟,道:“是我把你们带出来的,就算要死,我也是第一个。”说着抑起脸来盯着我,道;“我出去了,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弟兄?”   我笑道:“那看心情了,我现在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,如果你还在这里罗索的话,那我就---”   话还没说完,金基元就迈开步子走了出去,众人依依舍地望着他,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换他回来,甚至他的弟弟也是如此,虽然眼睛里含着泪水,却还是想到自己的性命也许更重要。   人世间的所谓情谊,是否也就是如此呢,像纸一样的脆弱,也许可以画得五彩缤纷,但仍然是一张吹弹可破的纸。   金基元像个英雄似的走了出去,然后转过身,站在雪地里看着我,道:“我出来了,你想怎么样?”   我道:“你不用看着我,看你的影子。”   然后就听到一声尖叫,道:“我的影子呢?我的影子---”   其他人也都惊慌起来,寻找他的影子,可哪里有什么影子,茗儿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道:“你都大学毕业了,难道连光学现象都不能解释吗?”茗儿略一沉思,这才哦了一声。   我道:“那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。”   “我才懒得解释。”茗儿嘀咕了一下,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,看看你们没有有影子,一群土包子。”   众人也都出去了,当然,结果是显而易见的,接下来我又给他们做了个影子被灯光冲淡的小实验,他们这才恍然大悟(其实仍有人半知不解,只不过看别人懂了,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不懂了。)   事情解释清楚,我和茗儿是人的事实也不攻自破,众人连连道歉,尤其是为自己没知识没文化感到非常的不好意思。   事情发展到这里,我脸上的狗血也早已干了,金基元要亲自给我擦洗,被茗儿喝了一声,道:“拿开你肮脏的手。”陪我去雪地里抓雪洗脸,才洗了几下,忽听狼嚎,很快远处就出现了几个狠的身影,眼见就要扑过来,这时金基元和两人赶紧执火把出来,这才把狼逼走。   回到破寺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,又困又累又冷,有人把门重新彻好,我们仍就围着火堆坐下来,茗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道:“我们刚才吃的肉---真的是兔子肉吗?”   朴素不解道:“当然兔子肉了,是我亲手抓的,怎么了?”   得到这个答案,茗儿立即哭起,把我吓了一跳,把她搂在怀里,道:“怎么了?”   茗儿道:“我以为那是人肉,所以----才不停地吐。”   她这一说,众人直发恶心,我也差点吐出来,茗儿拍着我的后背,道:“怎么了?你也要吐啊?”   我深吸了口气,这才忍住。   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那真的是兔肉,他们哪敢吃人肉。   茗儿道:“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,害得我吃的东西全吐了,现在还好饿。”   无语,这丫自己多想了,还把责任推到他人身上,这移花接木的功夫倒是不错。   众人刚才见识了茗儿的厉害,全都被她打了一顿,明知是茗儿故意怪他们,可又哪敢顶嘴,只是认错。   我找了找,茗儿道:“找什么?”   我道:“我记得还剩下一片肉的,好像是兔子的大腿,怎么不见了?”   “不用找了,”茗儿道,“早被我给扔了,还以为那是人腿。”   “那---”我真是好失望。   茗儿嗔道:“谁叫他们长得那么像,咬起来味道还有点怪怪的。”   他这么一说,众人又要吐了,我也赶紧忍着,这时茗儿的肚子咕咕叫起来,她一脸委曲的表情看着我,甚是可怜的样子,我道:“那也没办法,要不你咬我一口吧。”   “才不咬你,那么脏。”茗儿道,“再说,咬你的话那不真的吃人肉了,恶心死了。”   “大小姐,我这有刚刚雪地时捡到冻死的鸟,你吃不吃?”我们回头,见说话的是年纪最小的金多仁,说着从怀里掏出鸟来,不想那只鸟并未冻死,只是冻僵昏死过去,这在他怀里暖了一会,拿出来时竟拍着翅膀要飞,还好他反应快,给抓住了,笔道:“呵呵,还是活的,我把她杀了你烤着吃。”说着拨刀就要宰杀。   “不要!”茗儿赶紧喝止,道:“算了,放它走吧,它也是有父母的,要是它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给杀了,而且还吃了,那心一定痛死了。”   这话---这话是茗儿说的吗,我挠了挠脑袋,心里一片茫然,这是平时每顿都少不了肉的茗儿说的话吗?   茗儿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里接过小鸟,敞开手,那小鸟扑腾了两下,立即振翅飞走。   在接下来的安静时间里,茗儿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粉可爱的话,道:“你没发现,当我放走好只小鸟时,他们都用一种神圣的眼神看着我,我感觉自己像个圣女似的,兴奋死了。”   呃---这丫放生原来是为达到自己这个不可告人的目的,真是死性不改,我还真以为她变得善良起来了。   茗儿嘴唇紧贴着我的耳朵,说话的时候口内发出的暖气刺激着我的耳朵,痒痒的,她光滑娇嫩的脸蹭在我的脸上,鼻息里嗅到她少女的香气,心里有由有点酥酥的感觉,我笑道:“像圣女吗,**还差不多。”   “你---”茗儿深受打击,小脸儿一红,恨恨地瞪了我一眼,道:“不理你了。”说着推开我,不再愿意倚在我怀里睡,顺便还踢了我一下,这丫,吃亏的事儿从来不做的。   我乐不拢嘴,翻过身去,真的很困了,心想好好睡一觉,眯一会,天亮时就可以进森林找飘雪了,结果才略躺一会,茗儿又依过来,我侧过身,看着她,道:“干嘛?”   “不干嘛。”茗儿垂着眼睛,低低地道:“人家本来就是小**嘛。”   汗!这丫难道要和我探讨这个问题么。   我正紧张,这时外面连来了敲门的声音,咚,咚,咚,声音非常清晰,我和茗儿坐起来时,才发现众人都睁大了眼睛,望着门。   外面到底有什么呢?   “姐姐,找到了吗?”一个清脆的声音飘过来,听音质是少女的声音,而且很清纯,清纯里又带着点活泼。   说话间,听声音那个女孩子已经到了近前,速度快得超乎想像,我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,而同时茗儿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抓着我的手,我能感到她的脉搏在加速,而且很快。   众人全都屏住呼吸。   “哎呀,你又敲门,谁理你,看我的。”说着只听咔嚓一声,门板四分五裂,门板一破,一道刚劲的冷风冲过来,我们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护住眼睛,茗儿哇的一声钻进我怀里。   迟疑了有那么两秒钟,我微微放下胳膊,眼前的情景绝对是你意想不到的---- 第270章 精灵?   你知道精灵是长啥模样吗?如果你玩过魔兽,或者读过欧洲中世纪的小说的话,就就会知道,不过就算你没有,也不相干,当你见到这两个小女孩的时候,也会不自禁地想到“精灵”两个字来,那不仅仅是一种可爱,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感,正因为无法形容,所以在这里就不多浪费笔墨了。   当然,精灵是长耳朵的,而这对姐妹俩是人的耳朵,其实更确切一点地说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我们并没有看到她们的耳朵,因为她们戴着帽子,帽子下面的那双眼睛大大的,水灵灵的,就像是经地28层过滤后的纯净水一样的纯净,个子并不高,一米六十个身高吧,姐姐略高一点,(其实只是多两分钟而已,她们是孪生姐妹,不过长相并不是很像的那种),衣服是纯皮草,好像是熊皮做的,脚上的靴子似乎是鹿皮的,总之整个感觉就是咔哇咿,粉咔哇咿。   当然,整个了解的过程是后面渐近的,姐姐叫利姆露露,妹妹叫娜可露露,姐姐的头发略长一点,当然这是到家后摘下帽子时发现的,妹妹的头发短一些,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:姐姐的腰里是把短刀,妹妹的腰里是一把短剑。(剑和刀有什么区别吗?)   当我们见到飘雪时,是在一个小木屋里,虽然不大,但很温暖(也许正因为不大,所以才温暖),四下订着许多兽皮,狼皮我是认识的,其他的不太清楚,好像还有熊皮,是大黑熊,我想问有没有白熊皮的,才想起这时不是北极,只有北极的熊才是白色的。   身边这位浓眉大眼长着络腮胡子的就是好心人了,是两位可爱少女的父亲,据她们偷偷地说,传说他是神射手的传人,我们果然在正堂厅上,见到一把擦得铮亮悬在正墙上的弓,弓长在一米之外,柄黝黑,微微透着红光。   这位精犷的大汉名叫铁木汉,初听这外名字时,我和茗儿吓了一跳,还以为是铁木真,看他彪汗的身形,更像是蒙古族,也不是朝鲜族,当然,对于民族问题,我们还没有问,也不便问,这时地处朝韩交界,应该是朝鲜族吧。   她老婆与女儿一样,也是位极可爱的美人儿,长得跟精灵似的,见我们来了,客气地打招呼,现在忙着给我们做东西吃去了,两个女儿去帮忙,却不时地跑出来看我们,似是见了什么可爱之物似的,还嘀咕着说着什么,结果被英雄神武的父亲大人喝了出去,道:“不许在客人面前失礼。”这才怯怯地不敢来了,不过一会待饭菜端上来之时,两位小美人儿又不时地打量着我和茗儿,似见了宠物似的,不由看得我心里直发毛,可千别别动了馋念,用来奸就行了,可别给杀了叫了。(咔咔)   飘雪还在昏睡之中,她的两条腿全被摔断了,胳膊上也受了轻伤,不过已经被铁木汉用本地的中草药给包扎医治了,也缠上了绷带,茗儿问了下他的配方,虽然他说的名字全都不知道,后来在药草里见到那此药草,茗儿不由吃了一惊,道:“这些全都是些止血接骨上好的中草药,想不到大叔还是位医术高明的神医。”   铁木汉听了,非常喜欢,爽朗地笑道:“哪敢称什么,听说中原有位叫李时诊的人,他才是神医。”   “李时珍?”茗儿道,“你也知道李时珍?”   我听这话过于不敬,赶紧喝止,道:“茗儿,怎么说话呢,老前辈是位名医,自然知道这些事。”   “不妨不妨,”铁木汉笑道,“这女娃娃说话有意思,直来直去,爽快地很,我倒挺喜欢的,我哪敢称什么名医,只是世代相传,略知皮毛而已,知道一点止血接骨的法子,李时珍这个名字也是在书上见到的,也不是对是不对。”   铁木汉说话时直冲着茗儿笑,可把茗儿给喜欢死了,扯了扯我的衣服,道:“你看怎么样吧,人家说喜欢我呢,说我爽快。”   无语。   茗儿见问,道:“没错,就叫李时珍,大叔知识好渊博啊。”   这话说得铁木汉更开心的,又是一声爽朗的笑,大有男儿气概。   铁木汉道:“女娃娃---”   才一开口,茗儿就不高兴了,道:“我不叫女娃娃,可是有名字的,老叫人家女娃娃女娃娃的,多难听啊。”   这回我又喝喝止,不过还是忍住了,既是这位大汉高兴,这么喜欢茗儿,也就由她胡闹去吧,也许这里地处偏僻,这里的人也未受过什么教化,我若再行礼貌,言行谨慎,倒要被人看作酸文作醋加上迂腐的孔圣人了。   “那好,那,不叫就不叫,女娃娃---”铁木汉自己也不禁笑起来,捶了下自己的脑袋,道:“又错了,那---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,刚才说过我忘了。”   “记忆力真的不好,不是老了呢。”茗儿嗔道,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,我看着可真有点心里害怕,这茗儿也太大胆了吧,居然这么放肆。   铁木汉感叹了一声,道:“是老了,真的老了。”说着推开穿子,向远处望去,外面白茫茫一片,尽是雪,当然,雪里是青翠的古松花。   老人家莫名地有些伤害,茗儿和我对望了一眼,这才略略有些收敛,低低地道:“对不起,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?”   铁木汉摇了摇头,道:“不关你的事,我是在为我的两个女儿愁,一大把年纪过去了,只有这两个女儿,后继无人啊,后继无人。”   “女儿有什么不好?”茗儿听这话,又有意见了,道:“我就是女孩子,大叔是不是对又是有偏见呢,再说了大婶不也是女人吗?”   “哦?”铁木汉转过身来看着茗儿,呆了一下,又笑起来,道:“好,好,好,说得好,你说得很有道理啊,只是我这两个女儿还老是不听我的话,尽会跟我作对,而且生性懒惰,又刁蛮任性,真不知道她们以后能不能嫁得出去。”   说这话时眼睛竟看向我,我心里一寒,赶紧看向别处,心想可千万别打我的主意,未成年少女我可是不敢碰的,看两个少女也不过十三四岁,只是年纪小小,胸部不小,穿着冬装竟也挺得那么明显,咔咔------   飘雪还在昏迷之中。   床上盖着熊皮毯子,甚是保暖,我拉着她的手,在床边坐下,心里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在涌动,找到了飘雪,很兴奋,可见她现在这个样子,又很心痛。   茗儿轻轻唤了几声,飘雪似多少有些回应,嘴唇微微动了下,然后就听到她轻轻叫着我的名字:何从哥哥,何从哥哥。   叭,一滴晶莹的眼泪滑落下来,当然,我怎么流眼泪了,真是丢人哪,竟当着茗儿和一个大男人流泪,赶紧强行控制。   我道:“我在这,飘雪,我在这,何从哥哥在这里,你醒醒呀,能感觉到我吗?”   我紧紧暖着她的手,不过飘雪并没有醒来,只是叫了几声就安静了,也许是因为感觉到我的手,她的心里这才平静下来。   “女娃---不,茗儿姑娘,”铁木汉轻声道,“你跟我出来一下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  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和飘雪单独呆一会儿,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和茗儿的关系。   铁木汉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下,房间里很安静,也更温馨了。   空气里流动着淡淡的香气,我紧握着飘雪的手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只是想这么握着,再也不想松手,不,还是更希望飘雪就这么醒来,我闭上眼睛,心里默默地祈祷着,希望当我睁开眼睛时,飘雪已经坐了起来,一睁眼,就见到她在看着我,脸上带着微笑,还有一些羞红,她的眼睛脉脉含情,那么美,那么明亮,那么---   外面突然一声尖叫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我赶紧起身向外看去--- 第271章 微小的磨擦   一只巨熊从外面里速度奔跑过来,茗儿吓得要死,立即躲在铁木汉身后,我顾不得其他,把飘雪的手塞进被子里,惊慌跑了出去,正欲也那巨熊拼命,却意外地见到一片和平的气象。   熊坐在那儿,温顺地像个孩子,伸着舌头亲切地舔着娜可露露的手和脸,“不许舔!”娜可露露喝了一声,道:“脏死了,教训过你多少次,我不是你的食物,不许舔我,怎么就是不听话呢。”说着狠狠地就着熊有脑袋砸了几下,虽然很用力,但对熊,尤其是那么大足有三百公斤重的一只巨熊来说,又算得了什么,只是挠痒痒而已,不过巨熊还是表现了它害怕的样子,缩着脑袋,身子也矮下去,左躲右闪。   “还敢躲!”说着娜可露露抬脚踢了它两下,熊吃痛叫了一声,只是也不敢呲牙。   娜可露露道:“站起来,让我看看你有多高了。”   那巨熊果然站起来,像一个巨人似的,娜可露露挠了挠它的脖子,道:“这才乖,敢不听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熊被挠的很舒服的样子,左看看右看看,还叫了两声,声音浑重有力,只是并无什么威慑力。   只是见了我时停下来,眼睛盯着我,本已放松了一点,现在不禁又警惕起来,娜可露露顺着它的视线,转身见到我,道:“哥哥好,正要喊你吃饭呢。”   回过头时,又拍了拍熊有脑袋,道:“看什么看,不认识吗,这位是我家来的客人,我喊他哥哥,你也得喊他哥哥才行,不许拿眼睛瞪着他,知不知道?”   汗!我啥时成了一只熊的哥哥,那我岂不是熊哥了?无语中。   熊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应了一声,这才转过头去,看向其他地方。   茗儿这时才窃窃地从铁木汉身后钻出来,不想才一出来,熊冲着茗儿就吼了一声,茗儿吓得赶紧转身要逃,一转身撞到我怀里,我拉了她的手,道;“不怕,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,说算是一只熊来了,你一拳打过去,它也得趴下。”   “哦?”铁木汉转过头来,上下打量着茗儿,道:“你有这么厉害?”   茗儿还想不认,转念一想,推开我,胸一挺,道:“那当然了,没有武功哪敢到这里来。”说着看了一眼娜可露露,我这才明白了茗儿心里的小九九,是见了娜可露露与熊这么亲近,自己要是认了怕这只熊的话,那也太没面子了,争强好胜的心理使茗儿说出了那样的话。   听茗儿这么说,娜可露露不由上下打理了茗儿一下,虽然没说什么,但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不服之色,我立时想到一件事情:在接下来的几天或者更长的一段时间里,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女孩子会不会来一场武功的对决,就像当初茗儿和飘雪那样。   与此同时,茗儿也打量了娜可露露一下,娜可露露转过头去,拍了拍熊,道:“趴下,让我骑着出去玩。”   那熊果然趴下,娜可露露翻身骑在熊背上,熊挪动着巨大的身躯,要向外走去,铁木汉道:“不是吃饭了吗,还要去哪里?是不是又想让我罚你倒立?”   听这么说,娜可露露才不情不愿地下来,嘴里还嘀咕道:“罚就罚,又不是没罚过。”   “在嘀咕什么?”铁木汉阴沉着脸问了句,这回娜可露露一句低着头,一句也不敢再顶了,这可喜坏了茗儿,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,我想制止,但已经被娜可露露听到了,瞟了茗儿一眼。   茗儿道:“这熊是你养的吗?”   娜可露露神气地道:“是啊,羡慕吗,你有吗?”   茗儿道:“有什么好羡慕的,脏死了,再说了,跑得又没有汽车快,骑着也没汽车舒服,才产羡慕。”   茗儿的这话当然是反的,是故意说给娜可露露听的,其实她看那只巨熊的时候,眼睛都是发着光的,不知道有多羡慕。   我道:“茗儿,不能这么说,能把一只熊训练的这么听话,娜可露露一定也是花了很多心血的,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。”   “铁大叔!”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,站在栅栏外,亲切地喊了一声,铁木汉看了他一眼,也不理,背过身去。   “大家来吃饭吧。”铁木汉的妻子(铁大嫂?)站在走廊里喊我们,铁木汉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,我们一起走过去。   直进了走廊,我回头看了一眼,那个小伙子仍站在栅栏外,是很坚持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,和铁木汉是什么关系。   说到吃饭,才闻到香味,一只烤全羊,油滋滋地冒着热气,架在火炉上,茗儿才看了眼睛立即就亮了起来,还有一大锅汤,桌子上摆了很多碟子佐料,有胡椒粉、介末什么的。   铁木汉道:“森林野人家,也没什么好招待的,就是些平常吃的东西,不过都是野生的,肉可紧着呢,外面是吃不到的。”又对娜可露露道:“去冰窖里把那坛陈酒搬来,我们家难得来过客人,今天得好好喝它几碗。”   娜可露露得令,赶紧进屋搬了一坛酒来,坛口红绸罩着,黄泥密封,娜可露露熟悉地拆开,才除下黄泥,就嗅到一股浓浓的香,沁人心脾,整个房间都弥漫起来。   茗儿深吸了一口气,叫好道:“好香。”   “哦?”铁木汉不由惊了一下,望着茗儿道:“难道你也会喝酒?”   茗儿道:“那当然了,而且酒量很好,你这酒是不是掺有花蜜,怎么那么香呢。”   随意的一句话,不由说得铁木汉更惊,道:“你闻出来了?看来一定是个评酒的高手,我在酒时确实掺了花蜜,小娃娃可真不简单哪。”说着对娜可露露道:“来给茗儿也上一个碗,看她能喝几碗,女娃娃也喝酒,可真是难得。”   “就是,就是,”铁大嫂道,“我长这么大都不能喝酒呢,上次过节的时候,偷偷喝了一点点,还不到半碗就醒得不成样子,躺了一天呢。”   娜可露露立即进厨房给茗儿拿了一只碗来,同时对茗儿送了一个佩服的眼神来,在这儿茗儿终于找到了自信,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,扭头看了我一眼,一脸兴奋的样子,似乎在道:怎么样,我茗儿厉害吧,人家可都在夸我呢。   我笑了一下,指了指茗儿面前,茗儿扭头一看,不由皱起眉头来,感叹道:“不是吧?这碗---是不是也太大了?”说着又看我,只是此时已经变换成乞求的眼神了,希望我能为她解难。   我扭过头去,不理她,心想让你玩火,这下后悔了吧。   铁木汉道:“大什么,不大,这已经是最小的碗了,家里还有更大的,嫌小了给你换去。”   娜可露露一听立即要起身去拿,茗儿就坐在她身边,赶紧扯住她衣服,道:“不用了,这就已经很大了。”又对铁木汉道:“再说,你的酒这么珍贵,要是被我一个人喝光了,那多不好意思啊。”   说着不由众人都笑起来。   “来,满上。”铁木汉说了一下,娜可露露立即行动起来,茗儿偏着手挡着,想让她少倒些,娜可露露偏不,还是给倒满了。   你知道那碗有多大吗,让我形容一下,山东的粗碗是很大了,但比它还大,说是盆吧,当然没那么大,比拉面用的大海碗还要大了一号去,估计这一碗酒足有一斤的量,还好是用坛子装的,闻着味儿度数应该不大,若是中原(我怎么也说中原了?)的瓶装白酒,像是二锅头,非一醉千秋不可。(酒精中毒,喝死了:))   我应着铁木汉端起酒来,这一碗酒,无论如何都是要喝的,人家专门搬出酒来,那是给足了面子,若拒绝若推三阻四的话,那未免也太没有男子气概了,这一碗酒我喝下去虽然有点悬,但也只得认了,大不了第二碗再推辞,总之第一碗是万万不可。   我们两个都端起碗来,就等着茗儿了,茗儿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铁木汉,一脸委曲的样子,叹了口气,结果还是端了起来。   铁木汉道:“我这个人识字不多,也没什么文化,粗人一个,也不太会说话,你们来我家做客,我非常高兴,来,干了这一碗。”   我本来想说两句,说些他救了我们家飘雪一命的感谢话的,顺便再说些委婉之词,为下一碗不能再喝打下坚实的基础,不想这大汉话一说完,竟一仰脖,咕碌咕碌几声,一碗酒竟喝完了,我和茗儿不禁吓坏了,对望了一眼,不知如何是好。   铁木汉喝完了看着我,我还想说什么,可又---干脆一仰脖,一口气也吞了下去,喝得太猛,差点呛着,喝完了把碗往桌子上一放,铁木汉大声叫好,道:“好酒量,看你细皮嫩肉的,想不到也有这酒量,像个男子汉。”   一句话把我冲得发呆了半天,心时暗暗叫了声险,还好这碗酒我喝了,要是不喝的话岂不让这粗人小睢我了,细皮嫩肉怎么了,男人就是男人,竟有这种思想,真是封建。   现在我们都喝光了,只剩下茗儿了,她的酒碗端了半天,本来就怕了,现在又见我们一口喝了下去,心里更没底了,看看我,看看铁木汉,不知怎么办才好,最后道:“你们喝得好快,我喝一半好不好?”   老实说,我也怕茗儿喝多了,不是怕她醉,是怕她喝坏了身子,这附近又没有医院,凡事都不方便,可这开口解救的事我不便开口,毕竟我和茗儿是一道的,正为难间,不想铁木汉说了这么一句话,好道:------ 第272章 大碗酒   铁木汉道:“不妨,能喝多少就喝多少,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。”   “真的!”茗儿一听这话,喜出望外,赶紧抿了一口,道:“我喝过了。”   铁木汉一惊,然后哈哈大笑,茗儿不好意思地道:“你说了能喝多少就喝多少,刚刚才说出去的话,不会又想收回去吧?看大叔也不像是那样说话不算话的人。”   “茗儿!”我喝道,“不得无礼。”   “不妨,不妨。”铁木汉道,“好,我说过的话绝不收回来,这个女---不,是茗儿,跟个鬼精灵似的,和我两个女儿一样的古怪。”   娜可露露一听不高兴了,嗔道:“我哪里古怪了!”说着还瞪了铁木汉一眼,看来这个女儿是不怕父亲的。   提到女儿,我试探着问道:“怎么不见您的那位千金?”   铁木汉不答,铁大嫂拿刀子唰唰唰地削了几份羊肉,先两份给我和茗儿,然后才给铁木汉和娜可露露,最后一份是自己的。   铁木汉不愿意回答,我也不便再问,娜可露露悄悄地告诉我,道:“在罚扎马步呢。”   “扎马步?”茗儿挺新鲜地问道。   娜可露露道:“昨天看小说熬夜了,今天早上起晚了,所以被罚,已经从早上扎到现在了。”   “啊?”茗儿一惊,道:“那不是有三个多小时了吗?”   我也惊了一下,现在是吃午饭时间了,这罚可真够狠的。   茗儿继续问道:“那吃早饭了吗?”   娜可露露道:“不许吃。”   茗儿还要再问,铁木汉不高兴了,道:“娜可露露,你是不是也想被罚了?还不赶紧倒酒。”   娜可露露撇了撇嘴,赶紧起身倒酒。   我道:“铁大叔,那个,罚也罚了,是不是---”   铁木汉哼了一声,似乎不愿意听我提这件事,我说了一半只好收回去,这时铁木汉叹了口气,道:“既然客人开口了,娜可露露,去让你姐姐下来吧,一起过来吃饭。”   我心里一喜,竟不知不觉间端起酒来,想放下时却已经不行了,因为众人都在看着我,我只好一忍,道:“这碗酒是我敬你的,还有你们全家,感谢你们救我飘雪,还有对我们这么热情的款待,真心地感谢。”   “见外了,感谢就不用了,多喝两碗我自己酿的酒我就高兴了。”铁木汉说着也端起碗来,我们又一次一干而尽。   两大碗酒下肚,不觉有点昏昏的,赶紧吃刚销下来的羊肉,果然好吃,这野生的和圈养的味道就是不一样,人家吃的是纯天然无污染绿色植物,喝的是纯净的矿泉水,味道真是鲜美无比。   这时只见房顶上一个道影子落下来,竟是利姆露露,她落在地面上,丝毫声音都没有,身子一点也没有倾斜,一转身,走进来,道:“父亲大人,他又来了,要不要---”   铁木汉一瞪眼,道:“是不是又想被罚了?”   利姆露露不敢再说话,赶紧贴着娜可露露挤着坐下来。   “饿坏了吧?”铁大嫂说着赶紧销了一盆肉给她,她三口并作两口,速度吃完,铁大嫂道:“吃慢点,小心噻着。”又销了一盆肉来。   “不急,慢点吃。”茗儿说着把酒碗往利姆露露面前推,轻声地道:“喝酒么,可好喝了。”   我正在吃着东西,见茗儿如此行为,不觉好笑,差点呛着。   茗儿瞪了我一眼,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。”扭过头,还要推销,不想利姆露露道:“我从不喝酒的。”   “原来,是这样啊。”茗儿好生失望,不过更让她失望的是一抬头,见铁木汉冲她端起了碗,一脸好为难的样子,手按在碗边,就是端不起来。   铁木汉道:“不要紧,能喝多少喝多少,都说不勉强你了,我铁木汉说过的话还能收回来么。”说着笑起来,茗儿也笑,不过这次勉强喝了好三分之一,才放下碗,赶紧吃肉,直叫辣。   也不知娜可露露跟利姆露露嘀咕了什么,见她总有意无意地瞟向我,害得我有点不自在,像我这样都快成老男人了,总不至于还吸引未成年少女吧,这样一身的好功夫,我可惹不起。   还好,碗虽大,但坛子小,我又敬了铁木汉一碗,坛子里的酒也就见底了,铁木汉还要叫女儿又搬,我赶紧劝止,茗儿也道:“酒喝多了会伤人的,虽然大叔的身体非常强壮,但也能喝太多的酒,这可是医生的告诫哟,一定要听的。”   铁木汉笑道:“好,那就不喝了,没人陪着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,不过,你面前的半碗酒怎么办,可得喝完了才行。”   “那就不用你操心了。”茗儿说着扭头看我,我赶紧向外张望,道:“天气可真好。”众人见状,都不由笑起来。   茗儿一生气,端起酒来,道:“又不是喝不了,有什么好笑的。”说着一仰脖,竟真的咕碌咕碌地喝光了,怕她呛着,我给她拍着后背,喝完了酒,茗儿把碗往桌子上一摔,差点摔碎了,吓得我胆颤心惊,心想你可别借了酒劲,在这里发大小姐脾气,我还不好下手打你,那样的话可真丢死人了。   茗儿放下碗,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,累得直喘气。   铁木汉带头叫了一声好,众人也跟着叫好,不知茗儿是兴奋还不醉酒,小脸儿红扑扑的,煞是好看。   吃完饭出了厅堂的时候,栅栏外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仍站在那里,见了铁木汉,脸现喜色,不过很快又露出失望之色,因为铁木汉转过头去,不理会他。   我和茗儿都喝多了酒,有些乏,一起去看了会飘雪,茗儿见她额头有些热,似有点想发烧,从药箱里取了退烧片给她服下去,陪了会,茗儿支持不住,走路都东倒西歪了,直往我身上靠,我扶她上阁楼休息了,自己下来陪着飘雪,这时铁木汉走进来,在我身边坐下,道:“不用着急,她没什么大碍,再休息两就就会醒来的,腿几个月也就能全好了,我的药是很管用的。”   我抬起头,道:“真的要谢谢你了。”   铁木汉道:“又说客气话。对了,我看你们像是一对儿,是不是?”   我笑了笑,不作回答,铁木汉又道:“茗儿是你表妹?”  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解释什么,也解释不清,只点了点头,不想去说什么,铁木汉见我这样,还想问什么的,话到一半又收了回去,拍了拍我的肩膀,道:“去休息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说着出去。   我陪了会飘雪,才闭上眼睛,本想只是眯一会的,不想竟睡了过去,酒精的催眠作用开始了,好像我真的还从没有喝过这么多酒,这酒虽然喝着甜,但后劲好大,头沉得几乎抬不起来。   我就着床边,牵着飘雪的手睡了过去。   这一觉直睡了一个下午,醒来时,已经是傍晚时分,夕阳西下,一抹最后的余辉映红着森林上方的天空。   伸了个懒腰,见窗外利姆露露正在练习射箭,栅栏边摆放着一个箭牌,她一连射了三箭都射在中间,如果按国际上画红圈圈的那种算法,估计是次次10环,这样的技术可真赶得上射雕大侠郭靖了。   茗儿在她旁边,看着她射箭,好像两人还在聊着什么,这时她把弓箭递给茗儿,茗欣然接过,蹦了几下,活动了一下筋骨,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,坐了个马步,拉满了弓,然后箭如离弦之箭一样激射出去(???本就是离弦之箭),速度之快,可与利姆露露相当,只是命中,栅栏外那个一直在等的年轻小伙子惊叫了一声,矮身僻过,箭贴着他的头皮头过,吓得他再也不敢呆在那里,抱着头速度地逃走了,引得两个女孩子笑得前仰后合,差点笑岔了气。   我也不觉好笑,这时远镜头里铁木汉回来了,娜可露露也跟在后面,铁木汉的雪橇后面托了一只鹿,托了一地的血迹,看样子是刚刚捕获的,娜可露露提着个渔笼,后面还跟着两条忽前忽后直摇着尾巴的狗。(狗?那是狗么,怎么瞧着那么像狼。)   我正要了去,忽然感觉手里是空的,一转头,床上空空如也,飘雪已经不知去向,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------ 第273章 狗套   我赶紧冲出去,正在大叫,不想才一出门,听人道:“何从可哥醒啦。”   这声音---如此温柔,如此熟悉,如何亲切,如何让人肝肠寸断,凝神了一下,这才转过头来,飘雪躺坐在腾椅上,正看着我,脸上带着微微笑。   身上披上兽皮做的毯子,散着顺滑的头发,像是才洗过不久的样子,手脚都缩在毯子里。   “干嘛那么看我?”飘雪脸上一红,嗔道:“是不是都不认识了?”   我正在解释,却见铁木汉哈哈大笔起来,我和飘雪都转过头去。   铁木汉道:“你醒来,可急坏了你相公,醒来就好。”   “相公?”飘雪看了我一眼,脸上羞得更红,我也心跳意乱。   铁木汉道:“大叔,谢谢你救了我,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。”   铁木汉道:“哪里话,这是苍天有好生之德,对了,你不知道,这几天啊,你一直在昏迷,他可一直陪在你身边,茶也不思,饭也不想的,我看着都愁,现在好啦,终于醒啦,我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。”   两个女儿也过来打招呼,茗儿也过来,不过听铁木汉的话不太高兴,想说什么又止住了。   姐妹俩帮着铁木汉把猎物托到后院处理,茗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也跟过去看,我留下来陪着飘雪,待人走了,这才蹲下来,牵着飘雪的手,仰望着她,心里感觉暖暖的。   飘雪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,看向天空,道:“夕阳好美啊,把天空都映红了。”   我道:“是呀,不过夕阳再美,也没有飘雪漂亮。”   听了这话,飘雪不由笑起来,嗔道:“说什么呢,就会胡说八道。”   我道:“我哪里胡说了,事实如此,你飘雪的美貌天地可鉴,日月可为证。”   飘雪扭过头来,怔怔地看着我,用审问的语气道:“你喜欢我,就是因为我的美貌吗?”   我道:“可不是么。”   飘雪听我说这话,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,道:“原来你是这样的人,算我看错你了,真的很生气,不理你了。”说着扭过头去。   我赶紧哄,好妹妹亲爱的叫了半天,暧昧的话说得沉鱼落雁,那天空都被这情话羞红了脸,鸟儿纷纷以头投地,自杀而死,飘雪这才缓了这口气,道:“想让我原谅你的放也不是不是可以,我在这儿坐了半天了,那边有雪橇,你把我抱雪橇上去吧,推我外面看看。”   “遵命。”我说着把飘雪抱起来,不觉有些沉,因为连着椅子,还有毯子,我才感叹了一下,飘雪又开始找茬,道:“怎么了,不想抱就算了。”   我道:“哪有,只是这份量,你是不是长胖了?”   “你!”飘雪瞪了我一眼,道:“居然敢说我长胖了,我哪里胖了,我感觉都瘦了呢,失了那么多血,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呢。”   “是吗,”我道,“哪里瘦了,我摸摸,腰瘦了吗?”说着去摸,飘雪赶紧挡着,道:“不许碰,被人看到了。”   连滕椅带人一起放到雪橇上,推着飘雪在雪地上滑着。   雪竟那么深,直没膝盖,还好我穿了铁木汉的靴子,要不非全部浸湿不可。   我问飘雪的伤势,道:“腿好多了,也不是很疼,有点痒痒的,好想拿手去挠。”   我道:“那就说明那些中草药起作用了,正在拼命地长骨头,赶紧长在一处,可千万不能挠。”   飘雪道:“那怎么办,可真的好痒呢,好想挠,虽然有点疼,可很舒服。”   我道:“那么想挠,就挠我吧,我后背正立痒着,来。”说着转身背向着飘雪,不想她果然伸出手来,直接插了进去,狠狠地抓了一把,又痛又舒服,我赶紧叫着逃开,飘雪笑道:“怎么了,舒服吧?”   我道:“好爽。”   飘雪道:“可你那么猛地一闪,都把我的手给弄疼了呢。”   “是吗?我给你揉揉。”说着牵起飘雪的手,揉搓起来,飘雪仰着脸看着我,一脸幸福的微笑。   我道:“干嘛看着我?”